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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扑了空。

现在想来，当时自己也是昏了头，怎么凭着这张纸就找了过去，焉知这张纸不是重明自己投来的？

但如果不是重明，就是有人借刀杀人，挑拨他去找重明的麻烦。

这人是谁？还有就是……

殿门忽然吱呀的开了一线，一个小内侍探头进来，向他招了招手。

他看了看案旁的昭阳帝，确定君王还在酣睡，方才起身走向门外。

82-如果死的是……

出了殿门，他先训斥了那小内侍一句：“狗胆包天的东西，这里是你瞎看的地方？早晚废了你这对招子！”

“爷爷饶命！”小内侍吓得跪地磕头如捣蒜，“要不是出了大事，小的也不敢来找您！”

“倒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

他没好气地问道，小内侍这才爬起来，附到他耳边小声说——

“刚才西明殿那里来人说，齐冉君的那个亲随……小豆子他淹死啦。”

夜风忽至。

一盏宫灯，莫名熄灭了。

次日，祈福大殿结束的时候，重明也闻说小豆子死了。

倒不是宫里消息传得快，而是重亥那里特意派了个人来说明此事——小豆子是为了替重亥寻找失落的玉佩，不慎失足落水溺死的，重亥因此十分自责，闻听捞起了尸体后就在西明殿里哭了半宿，犯了头痛，所以今天不能来给他送行了。

“知道了。”重明听过后只说了这三个字，就挥退了来人。

昙惑则在一旁出神。

“怎么了？”

忽然重明凑过来捏了捏他的脸，他赶紧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想着，要是昨晚殿下把小豆子留下伺候，或许他就不会死了。”

“难道他死了还是本君的错？”重明皱眉道。

“小人不是这个意思，”他急急解释道：“只是觉得……五殿下那么伤心，有点儿可怜。”

居然……会为一个奴婢哭……

天家子弟里头，也有这样的人。

然而重明却是嗤之以鼻，“人都死了，伤心有什么用？不如风光大葬，再多给他家里些银子。”

气氛立刻就有些不对起来。

他抬眼看了看重明，大燕的六殿下顿时就一脸烦躁，“怎么，本君说得不对？”

他低下头去，“那如果……死的是小人……”

“胡说什么！你在水里头游得就像条鱼，本君溺死了你都还不能死呢。”重明笑了起来。

却不是他想听的答案。

罢了，或许那样的答案，是不可能听到的吧？

无言地笑了笑，他躬身行了个礼，便想告退去安排回府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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