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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潮澎湃，他紧紧抓住了眼前人的肩膀，激动地开口——

“小惑，我……”

我想起来了。

他本是要说这句话的，可是……

胸口的剧痛是猛然袭来的，就像是有人用重锤当胸给了他一下，他顿时只觉得眼前一黑，呼吸一窒，随即喉头便涌上了腥甜。

“噗！”

鲜血自他口中喷出，溅了昙惑满头满脸，而他也在摇晃了一下之后，扑通一声，仰天倒下。

“殿下！”

车厢内响起了惊惶的呼声，吓得拉车的马匹也躁动不安起来。

回府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

马车一在角门外停下，老刘头就跳车冲进府内去报信，很快清宛便带着人出来了，开门揭帘一看，女先生也是神情一滞，立刻叫人把重明抬下了车，又取来一领斗篷。

少顷之后，昙惑穿着头蓬，拉上风帽盖住了头脸，跟着下了车。

清宛领着众人，立刻把重明抬去了中院主屋的卧房，然后严令众人在厅内、屋门、院门三处重重看守，所有在院中当值的下人一律不许离开。

“还有你……”

当女先生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时，昙惑不由自主地站直了一些。

“你到偏院去候着，等会儿我有话问你。”

清宛面沉如水，吩咐过这些话后，她便转身踏入了卧房，并亲手关上了门。

眼见众人将主屋围了个水泄不通，昙惑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便向偏院走去。

等到离开所有人的视线后，他才无力地靠在了墙上，双腿一软，顿时靠着墙瘫倒在地。

殿下……

重明……

胃里就像是吞了土石，沉甸甸的，还有种恶心的腥味。

过了好久他才意识到那是血腥。

这味道也不是从他自身来的，而是他身上沾的那些血。

他身上有重明的血。

双手不自觉地轻颤着，他抬起手来看，却见掌心、袖口，乃至指缝间沾染的血都已经干了，留下了暗褐色的污渍。

好恶心。

他越发剧烈地颤抖起来，手用力往衣服上蹭了蹭，手心的血渍淡了些，但对其他地方则是毫无作用。

更糟糕的是，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衣袍上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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