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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小小的黑屋子而已，比他幼年时曾经历过的那些关押之地，简直好太多了。

踏入禁方，他关上了房门。

然后就像以往受罚时那样，跪倒在地。

地面的青石冰冷而坚硬，之前在池边磕伤的膝盖碰到地面后先是一阵剧痛，但跪了一会儿后痛楚便开始减轻。

而当疼痛的感觉彻底消失后，他的心思也就转到了别的地方。

刚才马车里的那一幕又浮现在了眼前。

那会儿……殿下看着他的样子，简直就像……当年一样？

当时殿下究竟想跟他说什么？

“咔……”

忽然一声轻响，他听见房门小洞上的盖板被人打开了。

“小惑？”

87-龙有逆鳞

是女先生的声音。

昙惑不敢怠慢，立刻想要起身，可是才一动，膝盖伤口上刚凝结的血痂就撕开了，又是一片火辣辣的疼，他不由得嘶了一声。

“小惑？”清宛听见了，关切地问：“没事吧？”

“没事。”他咬了咬牙猛地站起身来，贴到了门边，“先生怎么过来了？”

总不能是为了放他吧？那只要一张手书和钥匙就够了，何必亲自过来？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女先生在沉默了片刻后，叹息道：“我来是想告诉你，殿下的情况其实并不好。”

他吃了一惊，“怎么说？”

“现下虽然不再吐血，人也睡得安稳，但我看过他的脉象……除了脉息十分紊乱之外，体内似乎还有内伤，却无法确知在何处。我学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症状。”

女先生的语气十分黯然，透着一股子回天乏术的无力感。

昙惑只觉得五脏六腑顿时就像被寒意浸透了一样，一点儿一点儿的凉了下去。

在清宛座下受训多年，他深知女先生的医术如何，所以如今她说没法子……

“那……是否要报知宫里，请求帝君降旨，让太医院会诊？”他怀抱着一丝希望说道。

女先生沉默了片刻，“只怕远水救不了近火。”

这话听起来就有些奇怪了，他想了想，“那……我能做什么？”

这次女先生沉默了更久的时间。

“众人皆知，鲛人的血能使伤口迅速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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