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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苏再怎么说也是丞相家的幺子，重明若早与之结交，绝对不会向她隐瞒。

更何况当时重明与昙惑……

“先生？”

重明忽然喊了她一声，她顿时回过神来。

“先生在想什么？”重明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她一语带过了，旋即问起正事来，“殿下今日之行，可还顺利？”

重明立时也肃然起来，“顺利，东西已经交给银柳了。”

她点了点头，“幽环带领的鲛人使团再有十日就要返回幽海，我猜银柳多半会在路上动手，他若能成功，大约一、两个月间就会有消息回来。”

重明赞同这番推论，“所以我们也要加紧准备，近日我需得想办法出京一次。”

至于是什么办法他没有说，清宛也不觉得需要问。稍微沉吟了片刻后，她便起身告退。

“殿下失血不少，还是好好休息吧。”

女先生叮嘱道，但临到门前却又回过头来看着重明笑了笑，“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重明微微一怔，“先生请讲。”

“就是……殿下玉岩征里t带昙惑出去，本是要将他送与银柳，怎么人却跟着回来了？那银柳改变主意了？”

女先生含笑问道，重明被问得一时间愣住，但女先生似乎并不需要答案，问过话后就欠了欠身，径自走出了房门。

留下重明，独自沉吟。

离开主屋后，清宛便返回了禁方，此时昙惑还在禁方中自罚，不过之前清宛是替他清理了伤口才走的，所以这会儿他膝盖上的伤以及“逆鳞”上的刀伤，都已经复原了大半。

女先生回归，告诉他重明已经无恙，他自然是欣喜的。即便听闻自己遭了那么大的罪才取到的血并未派上用场，他也没有介意。

“抱歉，想来是我诊断有误，害你白白受了这遭苦楚。”清宛歉疚地说着，将那个琉璃瓶放在了门上的小洞口。

昙惑却没有伸手拿走。

“血已经取了，先生就留着吧。”小影卫的语气还带着一点儿笑意，“虽然不知道效验如何，但我的血也能像其他鲛人的一样，可长时间封存，说不定什么时候先生就会用得到。”

这话说的，仿佛那直接把他放倒的痛苦不值一提一样。

再说她还能有什么需要用到鲛人血的事儿呢？就算真有那样的机会，多半也是便宜了重明这小子罢了。

女先生轻轻叹息了一声，将琉璃瓶收了起来。

“先生……”禁方之内，传来昙惑压得轻细的声音，“殿下他……醒来后有没有问起小人？”

女先生皱了皱眉。

“问了，我说你自觉护主不力，在禁方中受罚。”

她如实答道，昙惑轻轻地嗯了一声，“那殿下怎么说？”

“他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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