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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所有人的认知里,重亥与重明的关系就应该是很好的。
可现在他知道了……事实并非如此。
抓着衣襟,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笑什么?”重亥挑了挑眉。
“小人是笑自己这罪遭得冤枉。”他漫不经心地说,“不论齐冉君与我家殿下有什么恩怨,拿小人撒气总是不会有结果的,小人不过区区一侍书……”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是因为重亥逼近到了面前。
“你只是重明的侍书?”大燕的五殿下用鞭梢掠开了他的衣襟,脸上一副暧昧的表情。
他深吸了一口气,“至多不过是偶尔侍奉我家主子于枕席罢了,可云中君钟情于白公子世人皆知,而昙惑,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替代的下人。”
这话并不全然是假话。
重明钟情于白若苏是真的,至于他现在在重明心中是不是随时可以被替代……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四周安静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重亥似乎被说动了,就那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但这终究只是假象。
下一刻重亥便沉沉地笑出声来,又退后了一些。
“你还是不明白……”重亥的语气,有种诡异的天真与阴冷的狠毒,“本君选你,并非因为重明对你有多真心,有多在乎你。而是因为……”
大燕的五殿下冲他露出一个了然于心的微笑——
“我知道,你对他是真心的。”
而后响起的,便是皮鞭破空而来的声音。
重明猛地惊醒过来,背后阴湿一片,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殿下怎么了?”
恰好清宛从外面走了进来。
此时他们已在鸣幽谷的紫阳宫内,玄尘子安排了最好的静室给他二人居住,方才重明靠在榻边小憩,却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的情形此刻他已不记得了,但那种惊心痛楚的感觉却仍令他心有余悸。
“没事……”他接过女先生递来的手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有些心神不宁罢了。”
女先生了然地点了点头,但仍忍不住警醒道:“连日奔波,殿下心绪烦乱也是自然,但我们准备了这些年,如今大业到了紧要关头,殿下可要稳住。”
“我知道。”他抬眼看了看女先生,当即收慑心神,宁定下有些繁杂的情绪。
这时清宛方才说起之后几天的安排——无非是要见哪些人,敲定哪些事。其实这些事他们事先已经推演参详过数次,此时再议,也难再有什么更大的裨益。
所以女先生简明扼要的就说完了,跟着便说应玄尘子之邀,前往正殿论道。
而女先生前脚刚走,一只灰色的鸽子便扑簌簌地落在了窗前。
重明皱了皱眉。
他认得这是白若苏豢养的信鸽。
府中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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