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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也不能说没有道理。

但是未免太难以想象。

而女先生接下去的推论更是令他瞠目结舌。

“听闻相比我等凡人，有鲛人血脉者在三魂七魄之外还有一魄，称为音魄，也就是因为有此音魄，是以鲛人的声音才会具有非凡之力……”

昙惑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女先生竟然也知道音魄，以及女先生的话这样听来越发的有道理——这两个事实他也不知道哪个更令他震惊一些。

但是有一点清宛未必知道，那就是鲛人的音魄是独有的，即便他能够得到一个音魄来弥补自身的不足，那也只能是取回属于他自己的音魄。

他想起了在燹谷的境界中，以及在泷山昏迷时他所见所闻的一切。

那石中之物说，前世他献出了音魄，以求今生能与某人重逢。

而虬龙说：

物归原主。

难道说……

他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

虽然这一切加上女先生的推论确实可以形成某种可能，但是还是太匪夷所思了，什么前世，什么许愿……

重明又是不是那个前世的他许愿要遇见的人，如果不是，他又要不要去找那个人？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皆为幻影。

前世太过虚幻了，再多的说辞，无从查证也是枉然。而今生他生而为鲛人，对重明的情愫是他感受过最真实的东西。

无论重明是不是那个人，他都要留在重明身边。

除非……

“先生！”

门外忽然响起了一声惊呼，随后清宛的侍女七姑闯了进来，脸色煞白地说：“先生，方才斥候来报，殿下率翼虎营追击重钧一党，在城西伏鸢岭中了埋伏！”

“什么？！”清宛霍然而起。

而在女先生发话之前，他就已经冲了出去。

伏鸢岭上。

天光已经大亮，夏草丰茂，晨曦穿过浓密树冠，照见了山路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就算心有不甘，重明也不得不承认，重钧的这次设伏是极为成功的，而他又太过轻敌，因山路窄小，只带了百人追上伏鸢岭。

最初的突袭过后，如今他身边只剩下了数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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