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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苏没有再出现，重亥也没有再入宫。

仿佛一切就会这样平静地持续下去。

然而就在进入霜月后的首日，重明病倒了。

新帝的病，来得很突然。

起初毫无征兆——自那日留宿在勤政殿后，昙惑便每夜都留在殿中侍奉，重明政务繁忙，所以倒也未必就有枕席之欢。但即便是不亲近，重明也想他在身边。

他自然不可能拒绝得了重明。

桂月的最后这天夜里，他为重明挑灯奉茶，看了大半宿奏章的新帝脸上有些疲态，接过了他的茶盏，还拉着手不放人，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像是要讨点儿甜头。

他无奈地轻叹了一声，上前吻在了重明的嘴角。

于是茶也不喝了，重明顺势把他搂进了怀里，正要温存时，重明埋首在他颈间，忽然问道：“苏苏换了熏香么？”

他什么时候用过熏香……

之前在泷山的竹庐里发生的一些片段忽而涌上心头，记得那时花灼也总是缠在他身边，说他身上好香。

“没换，怎么了？”心觉异样，他没有直接点破，而是顺着重明的话反问道。

“你身上的香味似乎淡了许多……”重明吸了吸鼻子，“还是原来的好闻。”

什么味道也没有啊，哪里好闻了。

心下暗道，他暗暗记下，想着上次忘了，这次等女先生回来也得替重明看看这嗅觉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陛下，先将参茶喝了吧？”他摸了摸杯壁，觉着温度已经不烫，“凉了更苦。”

重明顿时苦起脸来。

但他端着盖碗不依不饶，最终还是天子妥协了，“好吧，苏苏亲手端来的，就是毒药朕也喝了。”

真是胡说八道。

他暗暗骂了一句，却又觉得甜蜜。可等回过味儿来，又是一阵的伤心。

却见重明笑吟吟地将参茶接了过去，揭了盖子才要就口——

“噗！”

昙惑听到了一声轻响，随后便是血腥味铺天盖地而来。

重明忽然脸色大变，一口鲜血喷了他满脸，随即倒进他怀中不省人事。

“来人！”

也不知怔愣了许久后，他才终于醒过神，惊惶地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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