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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中被下了哑药。

重明……只是不想他带着白若苏的声音，去侍奉重亥。

哈……

颤抖着指尖，他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从喉咙到腹中都像是烧起了一片火，辣辣的生痛。将酒杯递还给内侍，他再度跪倒，咬着牙，用了几乎是要呕出鲜血般的死劲儿，才吐出极其嘶哑的一句话——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内侍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将圣旨递到他手中后，便带着从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指尖……传来了丝绢细腻光滑的触感。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昙惑才像是终于回过神来那般，缓缓展开了那幅圣旨。

是……重明的亲笔……

他忽然喉头一甜，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虽然及时掩住了口，但血还是溅在了圣旨上。

满口的血腥味……

但他没有觉得有什么，只将口中的残血都吐尽了，才沿着冰冷的石墙缓缓坐倒在地。喉间还是火烧火燎地痛着，但这也没有关系。

如今他音魄补全，身为鲛人的异能也已恢复，哑药造成的这点损伤用不了多时就会痊愈如初。

但是，他的心再也不会好了。

寓此言..　　重明，已经彻底撕碎了它。

之后他陷入了短暂的昏迷，却又被一阵呜呜的哭声吵醒，眼睁一线，他看见小豆子趴在栏杆上正看着自己哭，小哑侍看上去很是狼狈，衣服扯破了，脸上也有了些伤痕。

看到他醒来，小豆子顿时呜呜了两声，先是摊开空空的双手，随后拱手举过头顶拜了拜，再指了指他，然后用力地摆了摆手。

相处了这些时日，他已多少能看懂一些手语。

这一番比划的意思就是——锦囊拿去了，但重明不想见他。

当然，这个结果，他已经知道了。

苦笑了一下，他抬起手向外挥了挥，示意小豆子可以离开了。但小哑侍却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又手忙脚乱地比划了一通，他却已无力再分辨其中的含义，索性闭上眼，侧身向内。

身后传来了呜呜的啼哭声，但最终这声音还是轻了下去，跟着脚步声响起，小豆子走了出去。

对不起……

他在心里想，因为自己骗了小哑侍，此去燕州重亥绝对不会给他任何自由，所以他也不可能去找小豆子的父母。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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