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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找了你好久……”
他宛若梦呓般轻声呢喃着。
怀中的身躯,骤然一僵。
“陛下……认错人了。”只听青年的声音波澜不惊,“在下是鲛族的司音,并非什么小惑。”
随后青年就推开了他,同时身形轻晃,退到了三尺之外。
重明心下一沉,抬眼看去,只见青年沉静的目光仿佛两泓深潭,不带一丝涟漪。
看起来,刚才大燕至高无上的天子那痴狂的形容,也没能让他动容半分。
竭力忽略怀中的空荡感,君王沉吟了片刻,忽而一笑,“是朕孟浪了……因为大人实在很像朕的一位故人,说起来……‘司音’是大人在鲛族中的名衔,朕还不知道大人的本名?”
青年目光微垂,“鲛族历代司音,继承此名衔便会舍弃自己的名字,所以陛下以后称呼我司音即可。”
“那大人原来的名字是什么?”天子还不死心。
“忘了,也就是个随处可见,没什么意思的名字罢了。”青年别过了视线说道。
撒谎。
重明心下冷笑。
昙惑,这名字又怎会是随处可见,没有意思的名字?
昙郎年少惑人深。
这是他年少时看的那些哥见打的话本里头的一句话,说的是少年貌美,正如昙花颠倒世人。只是檀京在大燕的北地,而昙花生长于南方,是以他初读此句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也想象不出那书中所写的少年该是如何的美法。
直到有一天,有人送了一盆昙花到裕王府。
那天正是夜里,他的长兄当时还在礼部公干没有回来,花就放在了东厢的中庭,刚好他正在那里教昙惑练剑。
彼时的小鲛人才刚被他的长兄捡回来,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府里人见他不爱说话,私底下都喊他小哑巴。
可他的昙惑才不是哑巴,那夜小鲛人用的是他的剑,柔韧的身躯宛若柳枝般劲韧不折,虽是初次演习,但优美的姿态已然看得他目不转睛。
一套剑法舞罢,恰是月上中天,白昙盛开。
他看着立在花侧的少年,没来由地想起这句话来,笑着说给小鲛人听,听红了少年的脸。
再后来他将这段插曲告诉了长兄,长兄骂了几句不务正业,却也允了他给少年起的名字——
昙惑。
小惑也记得这事吧?因为在赐名不久之后,他与小惑出门游玩,看中了铺子里流云木雕就的镇纸,原因无他,只因那镇纸上雕的正是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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