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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罢，还煞有介事地叹息了一声。

“以陛下之能，不会输的。”昙惑沉吟片刻后说道。

鲛人的语气十分肯定，显然是对他的骑射功夫颇有信心。

若是在以前，他或许也会有这样的信心。

但是现在……

背上阴火造成的伤口又开始了细密的疼痛，提醒着他自己的身体如今是怎样的衰败不堪。

忽然，手背上传来了温暖柔软的触感。

他惊讶地看着昙惑握住了自己的手。

“陛下不会输的。”似是确定，又似是鼓励，昙惑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幽海鲛族与大燕一体同心，秋狝之日，我一定会襄助陛下成功。”

“嗯。”

在看了昙惑许久之后，他终于如梦初醒一般，轻轻地应了一声。

真想……真想就这样把这个人抱进怀里啊。

可是不行。

指甲嵌入掌心，带来了尖锐的疼痛。如此重明才勉强平复下了胸口翻腾的渴求。

拼命维持着礼节，他与侍卫将昙惑和青蠓送回了馆驿，看着两人进到门内，方才放心离去。

然而在他们一行走后，馆驿的大门却被推开了一线。

“大人当真要去参加秋狝？”门后，目送着重明等人远去，青蠓有些迟疑地问道。

“天子亲口相邀，明日还会有正式的帖书过来，为何不去？”昙惑的神情淡然而坚毅，说着他还看了少年一眼“不光我要去，你也要去。”

“我去做什么？”青蠓先是一喜，随后又摆出了无所谓的样子，“皇帝陛下又没有邀请我。”

“怎么没有邀请？陛下不是说你和阿罗都利王子正好一队？”

之前重明说的或许是玩笑话，但此刻鲛族司音的神情却是认真的。

他这样的肃然，看得青蠓也不禁严肃起来，“大人为何……如此看重这次秋狝？”

“方才在那个棚子里，你难道没有听到边上那桌人说了什么？”昙惑反问他。

当然不可能没听见，少年立时回忆了一下——那些人说的就是几天前发生在长林苑的那场刺杀，事情涉及到了他眼前的鲛族司音、那位固伦王子，以及大燕的天子。

如此想来这件事的确很奇怪，当时棚子里的那些人说得绘声绘色地就仿佛亲见一般，诚然这种市井流言免不了添油加醋夸大其词的部分。但是其中许多的细节又清楚得令人感到异常。

青蠓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大人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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