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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返没打断他，也没露出任何不悦的神色，只是沉默听着。

“所以你在医院照顾他是.....”

傅荆已经忘了林知返有没有跟他解释过了，他只清楚记得，自己没有信。

当时他说什么，对自己来说都是借口和谎言，现在看林知返这样沉默着一言不发，才清楚他更多的是在那个时候被伤透了心，已经提不起再多说一个字的心劲了。

傅荆以前觉得自己是多么委屈，现在看来，也比不上林知返在他这里受的十分之一。

戳他的是假刀子，而他给林知返的是真实的伤害，他甚至无法想象，在自己喜怒无常的那段日子里，他是怎么在自己身边撑下来的。

一定很.....

傅荆胸口像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让他险些喘不上气来。

“对不起。对不起”

他只能一遍遍这样说着，压着喉咙间几乎要逸出来的哽咽。

虽然说对不起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道歉方式，但他现在除了说对不起已经不知道还能再干点什么了。

“傅荆。”

林知返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皱着眉，终于直视了傅荆。

“不要说对不起。”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傅荆红起来的眼圈生生忍住了要上前摸一摸他的冲动。

“这些事都过去了，好吗，我们不是说好了么，再也不提了。”

傅荆抹了把眼睛把头扭开。

“我没有在跟你装可怜，是因为真的很后悔，所以才会这么难过。”

林知返一时做不出来一个合适的表情，只能无奈地说：“我知道。”

“其实根本没有过去，你只是假装忘了而已。”

傅荆几乎是有些生气的，“林知返，你连你自己都骗。”

说完他又后悔了。

林知返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吗。

这样一段难过的记忆，要是他，只会比他做得还极端。

他已经很好了，很好了。

傅荆咬了咬舌尖还是忍不住委屈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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