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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百川狠狠咬住自己的唇，自虐一般，直咬得破损出血，等那阵难过慢慢平缓，才从床上爬起身。

他废了很大劲儿才整整齐齐穿好衣服，他将衣裳的每一处细节都整理得严丝合缝，好像这样就能掩盖住他遍身耻辱，他还是那个清清白白的沈百川。

沈百川尽量让自己姿势自然地走出屏风，他本以为周渊崇已经穿好衣服去练兵场了，却没想他还穿着里衣，坐在桌子旁，拿着本书，端着杯茶，好像在等他。

沈百川心里不痛快，不想理他，抬腿要走，却被周渊崇站起来一把捞回怀中。

周渊崇一手揽住他的腰，将下巴抵在他肩头磨蹭“川儿，朕刚才为你穿衣，你还没为朕穿衣呢。”

周渊崇语气竟含了些撒娇意味，沈百川听着却更不快了，没好气地推开他，皱眉手语道“不是有奴才服侍陛下穿衣吗？何用得着我？”

周渊崇靠近他“朕想要川儿服侍朕穿衣。”

沈百川神色冷峻“恐怕我笨手笨脚服侍不好陛下。”

若是搁在以前，周渊崇早就恼怒了，可自从初雪那天告白之后，他就像变了个人，对沈百川格外耐心，百般疼爱“川儿，昨晚，我们那般亲密，朕现在不想别人碰朕，朕自幼便不喜欢奴才服侍，尤其是穿衣，可是，朕喜欢川儿碰朕，怎么碰都可以。昨晚，既是川儿为朕宽衣解带，那今日，自然也该川儿为朕穿好衣服。”

周渊崇越说语气越低沉暧昧，靠沈百川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吻上了。

沈百川一偏头，躲过他的吻，从旁边拿过他的衣服，动作粗暴地开始替周渊崇穿衣。

看着沈百川如此反应，周渊崇心里又痛又麻，痛麻里又硬生生泛出一丝甜来，他嘴角挂上一丝苦涩的笑，收回了那个吻。

没关系予讠予讠，只要川儿好好活着，乖乖待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让川儿的心回到他周渊崇身上，不急。

沈百川胡乱给他穿上衣服，周渊崇又自己整理了片刻，才算穿好。

十几个宫人端着各色早膳等在门外，周渊崇击了击掌，那些宫人便端着精致的吃食，流水般恭恭敬敬送了进来。

盖子揭开，香甜的滋味儿便盈满了整间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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