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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嗓子被周渊崇害哑，彻底说不出来话。

那些话憋闷在胸口，憋得他几欲炸开。

忽然，他双膝一软，扑通一声坐倒在地，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那血仿佛止不住似地，不停地从他喉咙涌出来，脏污了一大片地砖。

周渊崇瞬间从被扇耳光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跪在地上握住沈百川的肩头“川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朕。”

沈百川只觉得脑袋嗡鸣不止，他昏天黑地地吐了许久，终于晕死了过去。

昏昏沉沉中，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痛极了，像有千百根细小的银针同时扎在身上。

他想，真好了，自己终于要死了吗？终于要脱离苦海了吗？终于要再也见不到周渊崇了吗？

他该高兴呀，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痛呢？

可是，沈百川终是没能如愿，他再次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便见到那熟悉的帐顶，再稍稍扭头，便是周渊崇满是关切的脸。

周渊崇的眸子长得极为英气，在朝堂上时，总是冷厉且叫人追摸不透。

后来，对他表达爱意之后，就总是盛满温柔地凝望着他。

而现在，这双眸子里却满是悔恨和沉痛。

见他醒来，周渊崇连忙抓住沈百川的手贴在脸上，眼圈红透“川儿，你吓死朕了，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沈百川冷冷地瞧着他，想要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却被更用力地握住。

周渊崇用满是哀求的眼神瞧着他“川儿，不要推开朕，求你了，好不好？你乖一点。”

沈百川听在耳中，却仿佛周渊崇在讲笑话。

他真的爱他吗？或许爱吧，但是这份爱，极其可怜，远没到达他口中的可以为他拱手献上江山的地步，甚至连他一个计划都赶不上。

哀莫大于心死，沈百川这辈子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死。

他这一辈子的所有痛苦和伤害，全是面前这个对他深情款款的男人带给他的。

这算是爱吗？这只是变态扭曲的占有欲吧。

沈百川没力气挣脱开周渊崇，于是冷笑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这样的神情、态度，狠狠刺中了周渊崇的心。

他红着眼眶，咬了咬牙，强硬地掰过沈百川的脸，逼着他看他。

沈百川索性闭上眼睛，仿佛多看他一眼都能恶心地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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