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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瑟正准备允了他,却听这人在他耳边轻轻缓缓地唤了一声:“哥哥,行不行?”
这一声狎昵低语叫得容瑟猛然颤栗,陡然生出不知名的隐晦兴奋,又伴随羞耻,仿佛当真被小辈轻薄了一半,原本泛红的面颊刹那滚烫。
容瑟蓦地睁眼,寻着梁慎予的唇便咬上去,携羞赧又带着凶劲儿,狠狠道:“你乱喊什么?”
梁慎予有些无辜地瞧回去,反客为主邀他深吻,将人吻到喘息急促,才得逞般舔了舔容瑟的唇角,偏偏又带着爱怜的意味,低声说:“怎么了?不是你要的么?”
容瑟迟钝地想起他似乎是说过这么一句玩笑话。
……于是悔不当初。
但眼下情形已然容不得他做主,更容不得他想太多,便被梁慎予拖着深陷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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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容瑟所想,梁慎予这男人在榻上本就不怎么正常,憋久了就更疯,直到该起身上朝的时辰,他才意识迷离地被放过。
外边夜色未散,容瑟犯懒伏在榻上,瞧着梁慎予自去穿戴,神色仍有倦意,亦存餍足,直到梁慎予的朝服快穿好,容瑟才挣扎着坐起来。
梁慎予微诧,“王爷要去上朝?”
容瑟淡淡瞥他,但没几分威慑性,反倒是情事后特有的风情,叫梁慎予心头微动。
“许久没上朝了,今日.你要去,我陪你走一趟。”
自从新帝登基,容瑟就开始彻底摆烂,整天研究菜谱和调料,白天也能睡到自然醒。
他很久没累到一动就浑身酸痛的地步了。
容瑟没好气地又瞪了梁慎予一眼。
梁慎予知道他有意放权给新帝,便拿了朝服上前,温声道:“是我的不是,罚我伺候王爷更衣如何?”
“这也算罚啊?”容瑟轻哼,从善如流地伸出手,等着被服侍。
自新帝登基那日后,群臣还是头回见着摄政王上朝,还是与定北侯一起来,纷纷侧目。
摄政王那张麒麟王座已撤了下去,容湛本想给容瑟赐坐,被容瑟婉拒了。
宣政殿日后的主子就是容湛,他对容靖放肆也就罢了,总得给新帝留几分颜面,也好让他在群臣面前能保持威仪。
于是自行站到了梁慎予旁边。
容瑟精神不济,听容湛和群臣议事,险些睡过去,直到匈奴王上殿来献降书,容瑟瞥去一眼,猛地清醒,神色一瞬间凝滞。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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