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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见不得人的癖好
花衣乞丐刚才一直在这片讨饭,有幸目击,幽幽道:“多大点事儿,美人跳楼,镇北王跟着下来接着了!”
忽一女子插嘴,“什么没美人?那身段明明是个男人。”
“你晓得哪样,男娃儿就不能是美人了?镇北王就是喜欢漂亮的男娃儿。镇北王一定是在逼良为娼,人家男娃儿不同意直接跳楼咯!”
还有这等事!
后边来的人停下跟着围观“什么?镇北王求爱不成,当众将人推下高墙!?”
乔风从叽叽喳喳的人堆往里面挤,费力进去只见霍池渊抱起人上马车的背影。
“乔风速去请大夫!”
察觉到霍池渊言语间的急躁,乔风也不敢耽搁,他们前脚刚抵府,乔风领着大夫紧跟着进门。
府内树上。笑辞本靠着枝干,晃着腿,舒舒服服的饭后赏月。
就见着霍池渊带着一行人踏入寝殿,狐疑之下,撑起身子仔细瞧,用胳膊杵季归舟。
“二爷抱常羡进屋了。”
季归舟懒得看,枕着胳膊习以为常:“大人的事儿你小孩别看。”
笑辞啧了一声,抬腿踹他,“王大夫也在,常羡许是怎么了?”
“死了好,省得折腾咱俩。”
“季归舟!”笑辞气恼跳下树,拍拍屁股指着他,
“你嘴巴积点德吧!”不想再理他,笑辞气红脸跟去乾阳殿。他决定亲自一探究竟。没敢直接进去,扒着门框偷偷往里瞄,看不见里间只能听着声音。
王大夫抹一把额间汗,替苏清和诊脉。总共就来镇北王府两次,都为同一人。第一次还好,镇北王不在,这一次王大夫异常慌乱。
因为战场上人称活阎王的大将军,他就站在自己身旁,一直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王大夫有多慌张,床上的人就有多安静,他安稳的躺在榻上,若不是嘴唇乌青还当是睡着了。
王大夫收回手,抹了把汗的同时不由吞口水。看镇北王寸步不离紧张的模样,这床上躺着就不是寻常人,情况也甚是棘手。
这小公子的脉向虚浮又跳脱得厉害,以他行医二十年老道经验看,不是受惊吓过度导致昏厥的话应当是——
霍池渊先王大夫一步蹲到榻前,一点一点撕开苏清和左手臂的衣服,撕到一半,那大片乌青显现,乌紫色的小臂赫然有根没入大半节的银针。
王大夫惊,果然是。
仔细看会发现针孔一圈起了细小水泡,王大夫从布包里取出细小的铁夹子,烧红了就要去拔针,汗蹭蹭的额头都来不及擦。
“王爷,这针上有毒,幸而刺中的是小臂又避开血管,不然就危险了。”
“什么毒,可有解?”
霍池渊面色镇定声音沉稳,隐在袖中的手却在抖。苏清和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遇袭!
王大夫拔出针道:“枯血散,早年间我去赤沙国见过这种毒,毒性烈的能在半柱香内要人命。小公子这跟针入皮肉时滤了一遍毒,赶得也及时,应该还能救。”
‘应该’二字说完王大夫便后悔了。这俩字,就是他这段话里最大的败笔!怎么是应该能救呢!
怎么能有死的可能呢!
这小公子要是一命呜呼了他这条老命恐怕也保不住!应当是:扎几针喝点药明天就恢复...等等之类。
“您请。”霍池渊出乎意料的平静,无多话退到一旁,他什么都明白。
苏清和最怕痛,眼下左手小臂被针扎成了刺猬也安安静静躺着,乖得很。霍池渊不忍看,更不愿离开,盯着那乌紫的手臂不知在想什么。
一个时辰后,王大夫凝神屏气撤了苏清和头顶的针。等了会,苏清和没醒却咳嗽了几声,王大夫擦擦汗,如释重负。
宋玉从外边回来,见笑辞歪着脑袋,鬼鬼祟祟扒门框,大声问他“偷摸着干嘛?”
将笑辞吓了一跳,忙转身让他不要出声,控诉道:“你表哥在害人!”
“什么?”宋玉疑惑,学着笑辞的模样扒着门框往里看。只见王大夫和乔风两人在说话
“....青蒿、丹皮、川楝子各十钱,金钱草三十钱...”
宋玉听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转过脸问笑辞:“他们这是做什么?”
“常羡和你表哥走着出去躺着回来,这都两个时辰了王大夫还在里头忙活”笑辞愤愤道:“你表哥,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啊?”
“啊?”
宋玉惊奇,当下又转回脸去看。
“...加水煎至膏状,每日三次取少量涂于发青...”
“还真是!”宋玉面上带笑拽着笑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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