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第十六章 才不长,貌不扬
苏清和及时纠正,“不是今晚,明早可以吗?”
今晚去恐得不到什么有效消息,得让那小倌在昭狱里吃些苦头。
肖铭如释重负,一把揽着他的肩,笑嘻嘻往前走。“可以,怎么不可以!”
肖铭又一把拉过石头,左右手一边揽了一个。“玉尘第一天来,咱欢迎欢迎他。一会儿下了差,洛河画舫吃酒,我请客。”
石头跟着乐呵:“得嘞。”
苏清和开口准备婉拒,转念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接下来要在镇抚司呆很久,能有机会同他们熟络熟络也是好事。
冬狩这几天必定开始筹备,各王公和部院府寺的官员,随行的申报请旨书皆要经过御史台,过时不候。在所有请指书查验完毕交到丞相府以前,他要同肖铭再走近一些。
这事儿这么定了,下了差苏清和回柳云巷的宅子沐浴换了身常服,准备出门赴约。福安从厨房过来,端了碗汤药。
昨天听容悸说,他家这小祖宗感了风寒。回来就听着他说话声音,确实哑得厉害,没喝药就先睡了。
今儿一大早药没熬好人就又出门了,现下有空,说什么也要他把这药喝干净。
伺候了五六年,福安最是知道苏清和的性子,不吃苦的酸的辣的,唯嗜甜的厉害,每每病了服药总要加糖融着有甜味儿了才肯喝。
偏添了糖药失效大半,病一回总要磨上好些天。今日听着声竟好了大半,福安甚感欣慰。“公子,将药喝了再去,温的不烫。”
福安上下看了圈,觉得他穿得少了些,操心的将碗放到他手里,嘱咐他自己喝,进屋给他取绒斗篷。
苏清和盯着药汤,愣怔一瞬,便明了是怎么回事,于是趁福安不注意给倒了。他没病,好得很。见福安出来装模作样擦擦嘴,放了碗。
“看这天夜里要飘雪,回来也记着将斗篷披上”
福安系好斗篷带着,拍了拍又说:“公子谨记着莫要饮酒,若是被迫着也需同他们讲清楚,身子为重,以茶代酒。”
苏清和十二岁时就是福安贴身照顾着,那会儿就知道他是个早产儿,自小就是个药罐子。
前几年一度大病小病连着来,福安操碎了心,金贵着养,这几年稍微好些。
外边不比宫里,苏清和有了自己的圈子,好些事情福安不能亲力亲为,只能嘴上多说两句,盼着苏清和能往心里记。
苏清和早就习惯福安这罗里吧嗦的模样,乖巧听着一同边往外走。车夫已经立在马车前,福安过去又是一阵嘱咐,真真操碎了心,要不是他不便露面,恨不能亲自驾车直接陪着苏清和去!
….
洛河画舫
蹄声止马车停稳,苏清和撩帘子下来,一抬头就看到远处站着的肖铭,同样穿着常服,苏清和差点没认出来。
日里见惯了他那身板正飞鱼服,忽换一身酱紫大袍,摇着把白扇子,一副风流花花公子样,叫人很不习惯。
“玉尘,这边,”肖铭和了扇朝他挥手。
苏清和点头,“肖大人。”
“肖什么大人?脱了官服咱们就是朋友,叫闻安便可。”
肖铭,字闻安。
苏清和随肖铭进一方画舫,里边毫无意外熏了香。混着那些姐儿,小官儿身上的香,直熏得苏清和睁不开眼,出气就不想再吸气!人才进去,里边人的目光齐齐望过来。
肖铭他们认识,但他身旁那个白衣长得天仙般的人,眼生得很,直以为是肖铭带来的哪个相好。
苏清和甚少参与人这样多的局,本以为会是衙门里的,看来不尽然。他随肖铭进去只默默的坐在一旁的位子,同石头说了两句没再说话。
江景曜眼睛一亮扯开怀中的小倌儿,端了半杯酒晃过来。他躲亲还打着好男色的幌子,家里又盯得紧,样子总要做足,他明知故问:“闻安,这位是?”
肖铭看一眼苏清和,叫停了抚琴的姐儿,才道:“这位是肖某的朋友,苏清和。”
这么说着江景曜好像瞬间就明白了,“苏大人啊”
一杯酒递过来,苏清和顿了一下抬手接了。
“瞧瞧苏大人当真会长,比这画舫每一个都好看。多亏闻安了,带我见这世面!”
说着他举起自己手中那半杯酒,敬苏清和,“姓江,名景曜,来苏大人,咱们喝一杯。”
“江公子言重,苏某敬江公子”苏清和含着笑意同他饮尽那杯酒。
江景曜这个名字莫名耳熟,同肖铭混在一起,又姓江,莫非是十大家江冬林那个纨绔小儿子?
“你俩累不累?”肖铭瞅一眼江景曜才道:“你叫他苏玉尘就行,别大人大人的叫,见外!”
肖铭转而问苏清和,“玉尘,这画舫上的倌儿,姐儿都是一等一的,你要不要来一个?”
苏清和摆摆手:“不了,你们只管尽兴,无需顾我。”
肖铭只道他是年纪小不好意思便道:“别害臊啊,我十五岁就那什么了。咱都是男人,明白的。玉尘,喜欢男的女的?”
肖铭觉得,若自己长得跟苏清和似的,恐怕也不会对女人感兴趣,揽镜子自赏便是,要什么女人。
话说回来,自己本身就是男子,想来也不一定会喜欢男的。
得,远观不可亵玩!
苏清和蹙眉,好似真的在思考肖铭‘喜欢男的还是女的’这个问题,一时没答话。
“我看都别要了”江景曜笑道:“今儿就我陪你,如何?”
“江公子可真会说笑。”
肖铭哈哈大笑,忙道:“景曜平日里嘴巴就这么无遮拦,轻浮得很,玉尘见怪莫怪啊。”
正说着又踏进来一人,蓝袍的男子,苏清和并不认识,肖铭附在他耳边道:“项雷谦,就是那个卖盐的。他怎么来了?”
项家家道殷实,经济实力雄厚,是盐商巨头,为盐运使衙门向盐商征收盐课,与官府的关系最为密切。当年夺位之争项家也插了一脚,还没对上苏清和就死在十大家手里。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