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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章 楔子

是夜，寒风簌簌。

缥缈的仙山上没有了白日的生机，只剩后山处一个孤独的小院还亮着灯，细看的话，还会发现烟囱正冒着缕缕青烟。

顾霜序低着头，脸上冒着汗珠，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还在不住地往灶台里加柴。

“咳咳咳……”

灶台上没有放锅，屋子里火光粼粼，冲起的火焰把灶台旁的墙壁都熏的乌黑。

一旁等候的沈言绥看的目瞪口呆，上前两步小心翼翼劝道：“霜序，我也不是特别饿，要不算了吧？”

他好怕把这屋子毁在徒弟手上！

那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微微回头露出俊逸的侧颜，温柔道：“不行，师尊还是回去等着吧。这里脏，片刻便好。”

沈言绥本着自己对他心中有愧，也没再说什么。

能让仙尊屈尊降贵做粥，这个世界除了他绝对没有第二个人，房子没了就没了吧。

回到房间躺了一会，顾霜序围着一个围裙端出一碗清粥，画面有些诙谐。

沈言绥伸手接过，瞧见碗中还放着他最爱吃的青蔬，不禁眼神一滞，瞬间模糊了视线。两行清泪簌簌落下，滴落在手上。

不知原因的顾霜序立马慌了神，温热的手指忙去拭泪，将粥从人手里拿去，眼神担忧。柔声道：“师尊，你怎么了？是我做的粥不合心意吗？”

直男啊！

沈言绥笑着摇了摇头，双手攀住徒儿脖颈，附上微凉的唇，轻轻啄了一口。顾霜序直直怔住，呼吸一滞，整个人像一块木板杵在原地，眼神出现少有的错愕，喃喃道： “师尊？”

“嗯。”沈言绥被他的反应逗笑，紧紧拥住眼前人，在耳边低声询问：“我们许久未见，你就不想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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