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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一个小手术,但怎么也要卧床休息,不得已,傅均泽给我找了一个女护工。
女护工约四五十岁,傅均泽在时,她照顾的十分仔细,态度也格外温和。
可是,只剩下我们俩在家时,她时常在不远处低声嘟囔着,说的无非都是一些诸如「活得这么窝囊,还不如死了算了」,「吃喝拉撒都没办法控制,真恶心」的话。
我听得见,却根本没有心思去训斥。
每一天,我都会变得更阴郁些,我开始封闭自己,每天都要求护工拉上厚重的窗帘,隔绝开一切阳光与光亮。
每天,我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在不开灯的昏暗房间里,一出神便是一整天。
我想,我的心理似乎渐渐扭曲了。
渐渐地,我的脾气也变得阴郁狂暴了起来。
我开始发泄,在每天晚上傅均泽下班时发泄我的不满与怨憎。
其实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控制不住。
无数次,夜深人静时,我拽着他的手臂,疯了般咬他,直到唇齿间弥漫出血腥味才肯罢休。
我哭着拉扯他,嘴里是最伤人的话。
「傅均泽,我恨你!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变成这样子!」
其实,哪怕我知道,害我的人根本不是他。
其实他什么也没做,他只是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保护我而已。
可我还是怨他。
不知多少个夜晚,我哭着,一次又一次地骂他,咬他,说我恨他。
每一次,他都不动声色地抱住我,任由我在他身上发泄。
然而,更多的时候,他都会抱着我哭,细碎的哭声回荡在房间里,最后,总是会把我也感染。
然后,空荡荡的房间里,我们俩相拥着痛哭。
我们彼此折磨,又彼此依赖。
其实我不止一次想过死这个字,可是,我还是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我妈,她孤身一人将我养大,我知道,我是她全部的心血与希望。
也舍不得傅均泽,尽管爱与恨相纠葛,可我还是舍不得他。
每一天,我都活在混沌之中,反复无常。
有时会在一片黑暗的房间内一躺一整天,神色阴郁,有时会拽着傅均泽痛哭责骂,有时也会想方设法求死。
周而复始。
我觉着,我快要被自己折磨疯了。
真正让我崩溃的,是 9 月 2 号的那一天。
日子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刚巧也是我和傅均泽在一起一年的纪念日。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那天中午女护工做的饭菜有问题,临近傅均泽下班的时候,我开始闹肚子。
小腹中翻江倒海地疼,我紧揪着床单,高声喊着那名女护工,可她人在客厅,就慢悠悠地应了一声,却久久不见人影。
任凭我怎么喊,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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