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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子趴在我肩上,一只手圈着我脖颈,另一只手则在我头发上来回拨弄着,偶尔发现一根白发,便会一阵大呼小叫:
「傅均泽,你是不是少白头啊!」
彼时,我多半都是坐在床上看文件的,闻言也都是无奈一笑,「我都 35 了,算不上少白头。」
她会箍着我的脖子来回晃悠,并凑过来蹭我的脸,小猫咪一般:「才没有!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少年!」
说着,她还仿佛立下誓言一般,扳过我的脸,认认真真地重复了一遍:「永永远远都是。」
也许,那时候的她还远远想象不到,日后,她会以一句「傅叔叔」,作为我们的诀别。
那天夜里。
我躺在床上,房间里空荡荡的,漆黑一片。
自从沐沐走后,我辞退了平日里的小时工,拒绝任何人的见面。
我也喜欢上了窝在房间里,拉上厚重的窗帘,喜欢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一躺一整天。
床仍旧是当初的那张床,我没舍得换掉。
是不是有些变态?
可是,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自己离她更近一些。
也正因如此,我才愈发地难过。
设身处地后,我才明白,她当初究竟是怎样日日夜夜的煎熬。
她明明是那么怕疼怕死的小姑娘,究竟要怎样的煎熬,才会让她选择毫不犹豫地重重割下那一刀?
我不敢想。
一想,心就撕裂般地疼。
卧室门敞开着,我静静躺在床上,头愈发地沉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是煤气味。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脑中胡思乱想着。
一定是我忘记关煤气了,沐沐去世后,我的记性总是很差。
哦,不对。
煤气,是我打开的。
我就没打算再活下去。
这一生也算是见过权势钱财,可是,唯独感情一字未盔透,满盘皆输。
一颗心,在日复一日的思念中,渐渐被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小姑娘占据,又在日日夜夜的后悔与愧疚中,被反复煎熬。
沐沐走后,我再没睡过一次整觉。
我想去见见她,想握着她的手告诉她,我似乎并不想当她的叔叔。
虽然,这样说也许已经太晚了。
沈知沐篇
如果,人生真的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你,会怎么选择?
还会重蹈覆辙吗?
我自杀了,死于割腕。
可是,不知过了多久,我又醒了过来,一睁眼,却回到了一年前。
我好端端地躺在床上,墙上万年历的时间写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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