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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临, 来台江美术馆吧,我在这里等你,你不会想让我叫宁虞刚来的对不对?”
她手机紧紧攥在手里, 看着出租车窗外一掠而过的景色发怔,直到司机大声地喊了她三四遍,才回过神来。
宁暂临从后车门里下来, 站到高大又艺术的建筑物前,才想到今天自己穿了裤子。
每次穿裤子, 从来就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她拿了免费观看的票, 然后走进了美术馆里面, 这三个月的画展主题是纯白, 所以绝大部分被展出的画都会运用白色来创作。
宁暂临并不知道臧青阳在美术馆的具体位置, 却轻易地撞见了他。
男人今天依旧穿着西装,带了一个无框镜架, 显得儒雅又艺术,明明不近视, 偏偏装出了一副亲切温柔的模样。
她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左侧虎牙刺进了嘴唇内侧的软肉, 感受到口腔里有微微血腥的味道。
“今天怎么不穿裙子了?”臧青阳走过来, 看着混血儿般漂亮的洋娃娃,哪都好, 就是脸上的表情没那么生动。
宁暂临避开他伸过来的手,语气并不带着什么感情:“找我什么事?”
“哥哥的作品在这里办了展览, 当然是想请亲爱的临临提前看。”臧青阳笑得很温柔,眼尾上挑着。
宁暂临拒绝道:“没兴趣。”
小姑娘转身刚要离开,就听到后面不紧不慢地说出来带着点交换筹码的话:“十分钟,宁叔说让我教你画画这事我就推掉了。”
她步子确实被这句话绊住, 宁暂临站在那,过了几秒后,转身走到他旁边说道:“十分钟之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臧青阳轻轻点头,笑着不说话,带着她往里面的展厅走过去。
台江的美术馆今天几乎没有人来看,前几天维修的缘故,也没有通知什么时候恢复展出,所以大家还默认为是在维修中。
宁暂临在他身后跟着,男人的步伐迈得悠闲,进去之后,没有其他游客,空空荡荡的,只剩他们两个人。
她开始感觉到身体的不适,宁暂临无法接受和臧青阳单独处于同一个空间。
来之前她以为可以控制好自己,控制好情绪,控制好他不会改变的未来。
但自己还是那么懦弱,懦弱到只单独处于同一空间就窒息的要死亡。
“这是台江美术馆给我的个人展厅,这里面全都是哥哥的作品,我最珍爱的作品。”臧青阳语气中多了些骄傲,主动地和宁暂临解释,用手抚摸过画框。
她的视线不可避免地看过去,绝大部分作品都是他的新画,也就是在国外创作的作品。
每走到一幅画面前,臧青阳就会很有耐心地把自己的画意思解释给她听。
宁暂临只觉得答应的这十分钟有十天那么漫长,她已经不能去集中注意力,也努力地屏蔽掉男人萦绕自耳边的声音。
他们两个走到了头,臧青阳突然站住了,每每看这幅画还是要感叹着:“临临还记得这幅画吗?我就是凭借这一幅白山茶在国外崭露头角,占据一席之地。”
宁暂临没有听他说话,待视线飘过去之后,她整个人先是僵硬在那,然后又止不住的发抖。
这幅作品被放在了第一顺位的位置,可见臧青阳对于这幅画的喜欢。
画中是漫天遍野的白山茶,绽开的生机盎然,栩栩如生,像是活着的生命般,被山茶花拢住的是一位穿着白色背带裤,粉色短袖的小女孩,平躺在花丛中央,有种脱俗童话书之美感。
“虽然七八年过去了,但还是这幅画最有灵气。”臧青阳不厌其烦地赞叹着这幅他少年时期的作品。
宁暂临眼神停滞住,脑子里已经沉寂许多年的蛀虫全部苏醒,把那破破碎碎的记忆叼还给她。
……
春的风拂过,万物生长,那天的空气她依稀还记得很清甜。
小朋友被宁虞刚领着,去草地上野炊。
回到家之后,她看到花园里,秦顺宜正修剪着花枝,见自己女儿回来之后,有些惊恐地看了眼宁虞刚,拽着宁暂临的小手就走到客厅里。
“青阳哥哥!”宁暂临扑到他怀里,笑得眼睛弯弯的,再加上身上穿的白色背带裤,比往常穿精致小裙子的她要更可爱。
少年背着他的画,温柔地笑笑,伸手去摸了摸她软软的头发。
“临临这次的比赛有没有获奖?”
宁暂临因为今天和徐堂砚一起去野炊,爸爸还格外的好,整个人心情都是高涨的,声音都甜了几分。
她语气里有着得奖的小骄傲:“我是一等奖。”
“这么厉害呢。”臧青阳顺着小朋友的骄傲夸奖,填着她的满足心。
宁暂临拽拽他的长袖口,央求中又带着撒娇:“那我今天能不能学更厉害的啊,我要画油画!”
她今天听阿砚说,油画很好看,于是为了看他灿烂的笑容,就答应徐堂砚要学油画然后把他画出来。
秦顺宜对于客厅的门打开突然身子发抖了下,看到宁虞刚进来之后,她推了推宁暂临,扯出个不怎么好看的微笑,看了眼比她高些的少年,很认真地说:“带临临去三楼的画室吧,别让她开门出来。”
“为什么不让我出来?”宁暂临听到妈妈和臧青阳嘱咐的话很疑惑。
秦顺宜摸了摸自己女儿的脸蛋,说道:“画画可是不能偷懒的。”
“我才不会偷懒。”宁暂临鼓起腮帮子,小皮鞋嗒嗒嗒地往楼上走去,身后随即跟上的是背着画板的臧青阳。
等到画室之后。
臧青阳想到刚刚秦顺宜的嘱咐,关门的时候,他顿了一下,鬼使神差地从里面反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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