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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的芥川龙之介盯着握着方向盘专心致志盯着前方的少年侧脸，对方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冷峻模样，察觉到他的目光后，少年微微别了别头：“盯着我做什么？”

这辆车是他们下了桥之后对方径直走到街上似乎随手就拉开车门坐进去的。似乎看懂了芥川龙之介眼中的疑问，少年掀了掀眼皮，平静地说：“迈巴赫s450，怎么，嫌车不好？”

“不。”

“这可是那家伙超喜欢的车，啧，每次去酒吧都要我把他捞出来。”染着黑发的中岛敦低声抱怨着，方向盘倒是被握着很稳，“都不知道被别人占了多少便宜。”

芥川龙之介盯着这个过分熟悉又过分陌生的少年的侧脸，他的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一瞬间他甚至因为自己无法控制的思绪而显得有些出神，直到平淡而冰冷的声音响起。

“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要不是你现在的样子……”他的眼睫微微下垂，眼底一片漠然的寒冰，“我就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平淡无波的声音里浸着刺骨的威胁，芥川龙之介猛地回过头，眼瞳中瞬间积蓄了怒意，要不是他现在没有罗生门，定会用罗生门把这个家伙捅个对穿。车内的气氛骤然僵持，中岛敦像是完全无视了身侧男子的愤怒似的，只是淡定的握着方向盘。

毫无征兆的一个飘移，即使有安全带束缚的芥川还是不可避免地往右侧了下身，额头撞上了车窗上的握手。芥川龙之介捂着头正要发火，却看见少年再度猛甩方向盘，另一只手猛地把他强行压在了车座下方的空间。

他自己也顺势身子压低仅仅靠着一只手和身体前倾的中心把持住方向盘，几乎同一时间，子弹与防弹玻璃相撞的声音炸响。

芥川龙之介听见少年模糊不清的咒骂了一声，他看着对方重新抬起头，毫不犹豫地握着拉杆压到最高档，一脚踩死了油门。车子轻微地颤抖了一下，速度再次一个提升，仪表盘上的红色指针似乎都要把表壳打破。

“是他们追上来了吗？”芥川问道，少年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摇了摇头，低哑的声音响起：“敌对势力，另一批人。”

“看来他们有狙击手。”他冷静地判断着，少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他一只手拿起放在拉杆前的伯莱/塔M□□，单手利落的上膛，一边低声道：“后座的下方有一支HK415和一支SRS狙击/枪，你去拿。”

“你的意思是要我从这翻到后面？”芥川龙之介提高了声音，他指着驾驶室前面的挡风玻璃上镶嵌的一颗子弹，既然子弹有的是从侧前方过来的，他在翻越之时一定会露出后背，那相当于把自己的脖子送到了野兽的口中！

“对。”少年低沉的声音伴随着呼啸而过的风声响起，“我要开车，只有你可以。”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般在公路上的车辆来回扫视着，敌人一定在其中一辆，甚至几辆车里。根据弹道轨迹和子弹的口径以及撞击时的凹陷程度，他已经大致有个判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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