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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里的气氛彻底变了。
在京城时, 无数双眼睛盯着公主府,公主府的婢仆尚且能绷紧弦,生怕被钻了空子。迁居晋阳之后, 晋阳公主在建州地位远胜他人,就连知州和巡检使也要对景曦俯首听命。
因此, 不少人难免就自得起来, 不复往常小心谨慎的处事态度, 府中风气多少有些浮躁。
还没来得及浮躁几天,护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了一批人。虽然大部分是驸马带来的,但被一同处置的竟然还有公主身边的一等侍女云容。
云容被杖毙的时候, 满府婢仆都被带去观刑。血肉飞溅的画面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着实吓到了不少人,有胆小的晚上回去就做起了噩梦,甚至第二日就发起了烧。
接下来几日里,府中医官前所未有的忙碌。
景曦从京城带来的婢仆都如此谨慎,跟随谢云殊前来晋阳的人就更加胆战心惊了。
谢云殊亲自把他带来的人传进后院,提点道:“我不管你们原本是谁的人,但既然随我来了晋阳,就不要再认第二个主子,如果有人敢阳奉阴违, 公主能处置她的亲信侍女,我也一样能处置了你们。”
原本温和的人冷下脸格外有说服力, 谢云殊下了狠心,准备如果再抓到有人私自往外传信,就杀鸡儆猴。
于是后院里也瞬间安稳下来,一时间公主府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和谐时刻。
景曦对此很满意。
但谢云殊的心情并不好, 他将人送回京城的举动几近和祖父翻脸。纵然谢云殊已经对祖父有些失望,但他之前从未想过要彻底和祖父乃至谢家对立。
连续几日, 谢云殊茶饭不思,精神恹恹。
景曦探望谢云殊的时候发现她养在后院的美人瘦了一圈,大惊。谢云殊在她眼里就是个好看又好用的花瓶,现在漂亮的花瓶疑似要褪色了,景曦十分焦急。
她决定分散一下谢云殊的注意力,给他找点事情做,聊以排遣内心的苦闷。
“重阳节办赏花会?”谢云殊难以置信道,“三日后就是重阳节了!”
景曦连忙解释:“当然不是重阳节当日,说到底,赏花会只是个和晋阳当地世家接触的幌子,放在九月下旬也可以。”
她默算了一下时间:“半个月的时间筹备,应该也够了。”
“九月下旬的话,时间应该是够。”谢云殊道,“但是有另外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景曦问。
谢云殊真诚道:“我不会。”
景曦:“……”
她震惊地睁大了眼,谢云殊回以真诚无辜的表情。
景曦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操办宴会、打理家事本来就不是谢云殊一个世家子要学的内容,他前十七年学的全是名士那一套,之前能把府中杂事管好已经算是无师自通了。
谢云殊无奈道:“之前看账册、安排人手那些事倒也不难,我多多少少也了解过一点,这次赏花宴要将整个晋阳的世家官宦全都请来,场面铺的太大,我虽然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两人相对无言,彼此都很崩溃。
谢云殊有心无力,景曦倒是跟着宣皇后学过,但建州每逢秋冬两季物价不稳,粮价时有飞涨的现象,景曦正在研究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实在没时间在赏花宴的琐碎上费心。
往日在京城时,景曦要想举办宴会,一切有楚霁协助,有公主府管家打理,柔贵妃也会从宫中派女官出来帮忙。可现在离开京城,管家留守京中公主府,柔贵妃远在宫中,楚霁又跑到南州去了。
这样不行!景曦心想。
没有了能帮忙的人选,那就再培养一个出来,自己决不能把时间耗费在府中琐事上!
景曦抬头,对谢云殊道:“你不会的话……那就学吧!”
“本宫找个人来教你。”
谢云殊:“……好。”
景曦找到了林知州,要求借他的夫人一用。
林知州爽快地一口答应,并且兴奋、扭捏又充满期待地向景曦发起了邀请:“臣的小女十岁生辰就在九月十日,臣准备给她大办一下,不知公主愿不愿意赏光?”
别的地方不提,单凭林知州对儿女很是爱护这一点,就值得景曦高看他一眼——她生在深宫里,见过不少天家贵胄的肮脏事,卖女求荣的、弃子保命的都不少见,像林知州这样一双子女均为嫡妻所出,对儿女真心疼爱的,已经算是罕见了。
景曦心知林知州想借此给他女儿增光添彩,一口答应下来:“届时本宫和驸马必定亲自前去。”
林知州大喜,连声说明日就让他夫人来公主府为公主分忧。
景曦:“……倒也不必这么急,等你女儿生辰办完再说吧。”
重阳节的惯例是登高赏菊,登高是不行了,近日晋阳刚下了几天雨,山路湿滑落叶奇多无比。赏菊倒是可以,晋阳市集中近日最多的就是卖花人,谢云殊派人出府,买了不少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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