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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神情略显惊异, 他反复诊了两遍,才起身行礼道:“恭喜公主,此为滑脉, 脉象滑利如盘走珠,公主这是有身孕了!”
一旁的云霞禁不住低低地惊呼出声。
景曦问:“能确定吗?”
太医斟酌道:“从脉象上看, 公主有孕不足一月, 故而脉象比较弱, 如无意外,应该属实。”
这个太医是景曦用惯了的,因此才敢直言断定。若是换做其他太医, 心有顾忌,生怕诊错了被迁怒,往往会说的模棱两可。
景曦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一向极其敏锐,心中早有猜测,也不意外,颔首道:“好,往后你每两日来给本宫请一次脉,先不要张扬出去。”
太医连忙应是。
等云容将太医送出去之后,云霞再按捺不住, 瞥见房中没有其他侍从,连忙凑到景曦面前:“公主, 公主是要有小郡主了吗?”
云霞从来没什么规矩,连称呼景曦都是殿下公主混着叫的。景曦也不介意,看云霞又是激动又是兴奋,笑道:“或许吧。”
云秋则更谨慎一点, 她留意着景曦的神色,担忧道:“公主有了身孕, 月份又浅,不方便行路,回京之事只能搁置了。”
“这不是很好吗?”景曦笑了起来,语气温柔,“真是个好孩子,来得及时!”
虽然她声音温柔甜蜜,但其中丝毫没有为人母的慈爱之情,倒像是得到了一个绝好的工具,或是埋下了一个深藏的暗探,是纯粹的、充满算计的喜悦。
“公主不打算尽早回京?”云秋立刻明白了景曦的言外之意。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承影也好奇地从梁上探出头来,一边往景曦平坦的小腹看去,一边说,“现在回京有什么好处?没了太子,可不是只剩吴王一人了。”
“睿王?”云秋问道。
景曦颔首。
不得不说,睿王实力不足就尽量低调的行事方式很有用,大部分人都不会提防警惕一个生母出身低微,背后毫无支持者的王爷。但现在太子死了,熙宁帝的几个幼子尚未长成,成年的王爷只剩吴王和睿王,睿王很难继续藏拙。
“对了。”云秋一拍脑袋,“公主,是不是该派人去和驸马说一声?”
景曦一愣,她把谢云殊给忘了。
“去吧。”她眨了眨眼,若无其事道,“不要弄得人尽皆知。”
“是!”云秋喜悦地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见云秋的身影消失在院外,景曦笑吟吟地朝云霞和承影招了招手:“愣在那里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
没了端庄严肃的云秋在场,承影和云霞立刻兴奋起来,一个从梁上跳了下来,另一个挤到景曦身边:“公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啦?”
“公主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承影从小几上摸了一双干净的银箸偷吃桌上的白糖糕,含糊不清地问:“公主,你觉得是小公子还是小郡主?”
景曦:???
“这个我哪知道?”她被承影和云霞七嘴八舌嚷嚷得头晕,索性恐吓道,“别吵,本宫有点不舒服!”
“奴婢这就去请太医!”云霞顿时花容失色,惊恐地住了口要往外跑。景曦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不用,你说话慢点本宫就没事了!”
承影哼了一声:“公主,你倒也不至于如此脆弱吧!”
景曦回以一个冷笑:“闲着没事干就给本宫削个梨。”
梨本来不是正月有的,但防着贵人们想吃,每年最后一批梨、柰等鲜果都会被挑出最好的放进冰库里保存,为的就是能随时摆到主子的桌上。
承影:“……”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摸出一枚梅花刀,在指尖打了个转,走到桌边挑了个最大的梨,开始削皮,还不忘问:“我等会能拿两个吗?”
“你拿吧。”景曦随口道,“刚才太医说本宫不能吃性寒的食物,估计梨也不能多吃。”
“太好了。”承影喜形于色,把梅花刀放下,先把那碟子梨放到了一边,准备待会连盘子拿走。
他刚放下碟子,突然偏了偏头,像是在侧耳倾听什么:“有人来了。”
景曦也跟着去听,果然不出片刻,回廊上响起纷繁的脚步声,紧接着门一开,谢云殊疾步而入。
他来的很急,冰白的面容微微浮出一抹绯色,乌发散在肩后,只松松一束。看到景曦的那一瞬,春水般动人的眼眸中分明混杂着激动、欣喜、无措、难以置信等极其复杂的情绪。
谢云殊的情绪感染了景曦,她淡红的唇角一扬,露出个不大不小的笑来:“过来呀,站在那里做什么?”
他们分明没有多说什么,但承影削梨的手渐渐顿住,云霞隐隐感觉自己留在这里不太合适。
云秋在门外拼命眨眼,暗示承影和云霞赶紧离开。
“奴婢先告退了!”云霞总算及时领会了云秋的意思,立刻开口。
见景曦点了头,承影又看了看往外走的云霞,默默思索一下,也跟了出去。
直到身后的门被从外合上,谢云殊才一步步走了过来。
他走到景曦身侧,俯下身来,轻声道:“是真的吗,公主?”
景曦深深地望进了谢云殊的眼眸,那双美丽的令人心惊的眼底,带着些许恍惚的神色,仿佛他正沉醉在一个不愿清醒的美梦里。
她同样轻声道:“还不到一个月。”
这就是肯定了谢云殊的询问。
下一刻,谢云殊突然抱住了景曦。
他往常对景曦总是抱着十二分的谨慎,景曦鲜少见到谢云殊情绪极度外露的模样。
她没有挣扎,而是顺势将侧脸贴在了谢云殊冰凉柔滑的衣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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