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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变故都只发生在一刹那之间——
熙宁帝身体一晃, 往后踉跄一步,刺进左臂的针尖滑脱,带出数滴血珠;邹覆海扑上前来, 顾不得尊卑上下,一把扯开了熙宁帝;三福去势已弱, 身体摇晃, 跌落在地。
禁卫的刀锋呼啸而至, 立刻就要当头将三福一刀两断!
下一刻邹覆海刀锋上挑,硬生生架住当头而下的刀锋,劲力反震让他连退两步:“针上有毒!”
惊呼声起, 熙宁帝倒了下去。
除夕宫宴以一种堪称可笑的方式草草了结。昏过去的熙宁帝被安顿在了寝殿中,整个御医院的御医都匆匆赶来,轮番诊治。
几个年纪尚幼的皇子公主被送回了宫中,景曦也将望舒交到了元初手里,示意她带着望舒去柔仪殿。余下的妃嫔、皇子、公主则全都被迫留在殿外吹风。唯有景曦睿王连带一个柔贵妃待在殿内,紧张地等着御医轮番为熙宁帝诊脉。
御医低声细语几句,夏院正抬起头来,额头上满是汗水,神情倒松快了些:“皇上中的毒名为‘雀翎’, 毒性甚烈,好在皇上沾到的并不多, 宫中又早有解药方子,故而不算十分凶险。”
“也就是说,皇上性命不至有碍?”柔贵妃急急追问。
夏院正点头:“应该如此,但圣体难免有所损伤。”
这就够了。宫中御医治病一贯爱将病情说的严重些许, 以防治不好病要治御医的罪。夏院正能这样说,就说明熙宁帝中毒并不深。
柔贵妃松了口气, 见夏院正到桌前开方,小御监奔出去取药,她也禁不住重重跌坐下来,口中道:“皇上没事就好,真是吓死本宫了!”
睿王亦是长出一口气:“父皇圣体有恙,我这做儿臣的真是恨不得以身相代!”
景曦扯了扯嘴角,跟着附和两句,一时间只觉得又是心中难过,又是心情复杂。
及至天亮时分,熙宁帝悠悠转醒,熬了一整夜的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中毒不深,但到底损伤身体。熙宁帝强撑着处理了一些事,包括将吴王幽禁春华园、处置两路追随吴王叛乱的叛军、进行再次清洗、以及对三福进行审讯。
处理完这些事,熙宁帝再度睡了过去。
“走吧。”景曦从殿内走了出来,在谢云殊面前站住。
在殿外守了一夜,铁打的人也熬不住,有几个妃嫔已经摇摇欲坠,谢云殊也面露疲惫,随着景曦走了几步,发现方向不对,用眼神询问她。
“没走错。”景曦道,“本宫请示了父皇,我们不回府,去文绮宫休息。”
外男不得留宿宫中。但熙宁帝发了话,自然没有问题。待走出一段距离,旁边没有了闲杂人等,谢云殊才开口问:“皇上还好吗?”
景曦按了按眉心,道:“父皇中毒不深,应该无恙。”
“那就好。”谢云殊真心实意地松了口气,他又看了看景曦,低声道,“是有什么隐情吗?”
景曦疑惑地看他一眼。
“公主面色不御好。”谢云殊微带担忧道。
景曦唇角动了动,站住了脚步,像是想说什么,却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只淡淡道:“走吧。”
谢云殊敏锐地察觉到,景曦眼底好像带着一抹水光。
二人都一夜没睡,晚些时候还要再去宣政殿侍疾。到了文绮宫立刻草草洗漱歇下,抓紧时间小憩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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