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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酒精

第二天，方棠在院子里修剪花枝，修剪完后又坐下来冲泡了一杯咖啡，他加了很多很多糖进去，直到喝起来满是甜味才安心。

白老太爷被下人推着过来寻他，他喊：“小棠，你过来。”

方棠走过去。

老太爷让下人把盘子端过来，说：“今天到了些深海鱼，我想着你爱吃，就给你留着了，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精致的瓷盘放到了石桌上，那条鱼还是完完整整的，上面洒满了酱汁，还没吃呢，先闻到一股鲜味，馋得人要命。

方棠看着鱼，问：“爷爷，您不会是专门找我，给我送鱼的吧？”

老太爷说：“我知道今天落言不在，你一个人待着也是无聊，不如和我聊聊天吧，随便聊什么都可以。”

“庄园里那么多人，干嘛找我。”方棠的眼眶有些发热，说：“我这种身份……”

“所以才找你。”白老太爷看着他，说：“你若是不愿意，也可以拒绝我，在白家，我给你个说不的权利，但是，你在落言的身边，去赌他的片刻真心，那就不是我能帮你的了。”

“我……”

“他赌得起，小棠，你说是不是？”

白老太爷叹了口气，说：“许多事，没有表面那么简单，非黑即白，我活了一辈子，看烦了，不想看了，因为你不是这里的人，所以想多跟你聊几句，等再过些时日，我就不会来找你了。”

方棠点头：“谢谢爷爷的鱼。”

老人笑了起来：“快吃吧，外面可吃不到这个，你看落言才走一天，你就憔悴了这么多，傻孩子，又不是见不到了，哪有那么想。”

方棠接不了这话，只能默默地吃鱼。

鱼确实好吃，鲜美柔软，每一口进嘴里都是难以形容的滋味。

冬日难得出了回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方棠陪白老太爷聊了一下午的天，从球赛聊到八卦，方棠口水都说干了，夕阳才慢慢显出浓郁的光亮。

这就是方棠一天的事情，狗蛋被丢了，他的灵魂也被掏空了一半，不知道该干什么，甜品也没有心思学，他想，他可真失败啊，被一个家庭万不得已收养了，不需要了又把他丢了，现在，再到另一个家庭继续做那可有可无的玩意儿，还不知道哪天，也会像狗蛋一样被丢了。

他欠了谁，凭什么就要这样活着，一次又一次被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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