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一听,露出一个不屑的微笑,“我可告诉你,只要我不违反宗规,大师兄可舍不得打我,每次他自己动手打我,实际上自己心里可心疼极了,下手一点也不狠。你可别以为自己还小,撒个娇,师兄就会偏心,没门的。”
“我可是男子汉,我才不会撒娇呢。”宁歌行拍着胸脯,摆出了一脸的骄傲。
谢铭只是笑笑,不打算跟个小孩子拌嘴,然后目光放在了祁郁晨的身上。
“师兄的身体没有大碍吧?”他问。
祁郁晨摇头道:“沐师叔说大师兄的症状可能是修炼时灵力紊乱导致的,现在的身体已无大碍。”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给自己找了个软垫,并轻轻地放在了谢铭的身侧,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他没把具体的情况告诉谢铭,一来是不确定大师兄被布下玄天针的事情是否可以让更多人知道,二来是觉得如果要说,还是由他们的大师兄来说为好。
谢铭看着他研了墨,还摊开了纸,下笔就是宗门的戒律,心中顿时就涌上来一股暖意,还以为是祁郁晨是来帮他抄书的。
见三师弟写下的这一段是自己写过的,便张口道:“郁晨,这一段师兄写过了,你从后半册开始帮我抄吧。”
听了这话,祁郁晨执笔的手微微一顿,温温笑道:“二师兄误会了,这是郁晨自己的份。”
“嗯??”谢铭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相比于自作多情的尴尬,他心中更多的是疑惑,因为他实在想不通,祁郁晨这种乖孩子也会有触犯宗规的一天,这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会惹得他们的大师兄连祁郁晨也责罚了,史无前例啊!
疑惑之余,他又生出恐惧。
自己昨晚的行径就已经够挨好几道戒鞭了,现在连祁郁晨都受罚了,按照他们大师兄以往的脾气,估计现在正在气头上吧,那他可得把字写得工整些,不然让大师兄看着心烦。
他谢铭天不怕地不怕,自小就敢跟他们的大师兄耍脾气开玩笑,但那也得是他最近没有做错事的前提下才敢放肆的,一旦犯了戒,他在颜荀面前就只能怂着。
“郁晨,你到底干了什么让大师兄生气的事?”他忍不住问。
祁郁晨摇头,又笑了笑说:“二师兄,你又误会了,是郁晨此次从沐长老那里回来,意识到自己的定力不足,于是决定过来把这本戒律抄写三遍。”
“疯了吧,抄三遍......”谢铭想到自己抄一边都郁闷得要死,而别人竟然主动抄三遍,于是声音便逐渐虚弱了下来。
嗐,这抄完的三遍能不能匀出一遍给他呀?
不过知道三师弟没有犯错,也没有惹了大师兄生气,他也就松了一口气,笔下的字才工整了几个,又开始龙飞凤舞了起来。
“话说,是沐长老对你进行心境拷问了?”谢铭又问。
“并未,是大师兄让郁晨意识到自己的定力不足,至于为什么,师弟我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等晚上去见了大师兄,二师兄就知道了。”
“你竟然吊我胃口。”谢铭呵呵一笑。
“行,不过晚上去见大师兄干嘛,我书都没抄完呢。”
“吃晚饭。”祁郁晨淡淡地说。
话音一落,谢铭的眼睛明亮了,宁歌行的读书声也停了,师兄弟两个纷纷看向祁郁晨,流露出了满眼的期待,而宁歌行更是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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