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双更一.大结局上:洞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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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嘉眉又惊又怒:“为何要我去服侍?”

管事妈妈看过去比温嘉眉还惊讶:“夫人, 您说什么呢?王妃是您的婆母,做媳妇的服侍婆母用膳,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莫非原来贵府上的老夫人没有教导过您吗?”

温嘉眉一口气憋在喉咙里, 差点噎死,事到如今,也由不得她,只得含恨低头应下了。

当下随着管事妈妈去了用膳的正厅。

李玄寂和谢云嫣已经坐在那里等候了。

谢云嫣还要叹气:“儿媳,你走得太慢了,让母妃我等得很是着急。”

温嘉眉这时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麻木地蹲身赔礼:“是儿媳怠慢了,母妃恕罪。”

谢云嫣大方地摆手:“好了,第一次, 母妃不怪你,日后记得勤快点,别让母妃等候。”

温嘉眉咽下了一口血,应道:“是。”

王府的厨子手艺自然是好的,平日燕王在饮食方面不甚讲究,清淡而已, 但如今为了讨好王妃, 拂芳特地到厨房中交代了一下,厨子们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使出看家本领, 做了桃花鱼、琵琶虾、蒸鹿尾、金乳酥……各色珍馐美味, 皆是色香味俱全。

不过再美味也和温嘉眉无关,她拿着一双玉箸,微微弓着腰,伺候在谢云嫣身后。

只要谢云嫣下巴一抬:“我要吃那个, 阿眉,去。”。温嘉眉就得立即过去为她夹菜。

玉箸滑手,中看不中用,夹菜略慢一点,还要被数落。

“阿眉,你的机灵劲上哪去了,怎么如此笨拙,你母亲往日是怎么教你的,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儿,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不听则已,一听谢云嫣提及“母亲”,温嘉眉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温氏如今还在净心庵里苦熬,当初被李玄寂命人打了一顿,在庵里得不到照顾,两条腿生生地废掉了,情形很不太好,而这一切,正是拜谢云嫣所赐,怎不令温嘉眉恨得咬牙,她藏不住心思,神态间不由有了几分愤懑之色。

“温氏。”李玄寂扫了温嘉眉一眼,“你脸色不虞,可是对你母妃这番教诲有所不满?”

若说温嘉眉对谢云嫣是又嫉又恨,那对李玄寂则只有满怀畏惧之心,李玄寂这一发话,虽然语气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温嘉眉却吓得抖了一下,手里的玉箸掉在地上,“叮当”摔成四段。

温嘉眉吓得跪了下来:“父王明查,儿媳并不敢有这种大逆不道的念头。”

李玄寂神色不见喜怒,他对儿子偶尔会有训斥,对这个儿媳却一直只是冷漠的,眼下也是如此:“你若不愿服侍你母妃,自然会有人愿意服侍,我让子默换一个也可,你意下如何?”

温嘉眉惊得魂飞魄散,不住地磕头:“不,父王,儿媳错了,求您饶恕儿媳这一遭,儿媳愿意为母妃做牛做马,决计不敢有丝毫不敬、决计不敢。”

谢云嫣娇嗔地看了李玄寂一眼:“依我看,阿眉和阿默是天生一对,再般配不过的,我对这个儿媳是满意的,不换,你别生事,好了,不要凶巴巴的,你看看把孩子吓得,这顿饭还吃不吃呢?”

温嘉眉跪在地上,抖得就像秋风中的落叶一般,李玄寂看得皱眉:“温氏,下去吧。”

温嘉眉一时腿软,爬不起身,还是拂芳赶紧唤人把她扶了出去,免得再惹王爷不悦。

谢云嫣撅了撅嘴:“你怎么叫人下去了,我这恶婆婆的架子还没摆够呢,没的玩了。”

李玄寂摇头:“你光顾淘气,饭都不好好吃,不许再玩了,吃饭。”

谢云嫣不肯罢休,眨了眨眼睛:“儿媳不中用,若不然,把儿子叫过来服侍父亲吧?”

李玄寂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露出一种骇人的煞气:“那却不妥,儿媳是外人,儿子还是自己人,他将来大有用处,如今还须好生养着。”

他不待谢云嫣反应过这话里的意思,脸色恢复如常,笑了笑:“不用儿子,我来服侍王妃可好?”

他长臂一舒,直接把他的王妃抱起来,置于膝上。谢云嫣的个头娇小玲珑,李玄寂又生得格外高大健硕,这么小小的一团窝在怀里,正正好,一点都不妨碍他夹菜。

谢云嫣涨红了脸,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在李玄寂的手上掐了一把:“快放我下来,让旁人看到了,怪害羞的。”

李玄寂略一抬首示意,周围服侍的奴婢们马上躬身退下了。

李玄寂低头,用下巴蹭了蹭谢云嫣的头发,轻声问她:“喜欢吃哪样?”

谢云嫣的小脑袋探了探,看见奴婢们确实都走开了,当下张狂起来,指了指那边:“那个虾仁。”

她把小嘴巴张得圆圆的,就像等待喂食的小雏鸟,“啊……喂我。”

送到嘴边了,还要矫情地翘起小鼻子:“太烫了,给我吹吹。”

小小的一团,抱着她、养着她、喂着她,还要忍着她时不时在身上挠两下,嫌弃他不够体贴。

浑身都热起来了。

李玄寂不动声色地想,原来成亲之后,连带着连吃饭这事情也变得这样有趣起来了,可惜,还是太迟才知道这一点,有点遗憾,后头须得抓紧补上才是。

他耐着性子,由着她支使这样、又那样,脸上依旧是端正严谨的神情,目中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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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后,李玄寂在书房召见了李子默。

李子默先是低头向父亲请罪:“方才温氏服侍母妃用膳,很不利索,又在母妃面前失礼了,儿子已经说过她了,下一次再不敢。”

李玄寂略一摆手:“嫣嫣淘气,闹过一两次就算了,她是长辈,你们多顺着点,你向来是个懂事的,知道该怎么做。”

他却无意在这等小事上纠结,说了一句就揭过不提,转而说起另外一个事情。

“我麾下有左右骁卫、武卫四部人马、五十万大军,按理说上个月应回到长安,不知何故,眼下被阻在河北道,行动迟缓,传过来的军报中只说是朝廷另有旨意调遣,却语焉不详,我前番进宫面圣,皇上说道是河北地方有异动,但依我看,这中间很有些蹊跷。”

李子默遽然一惊,猛地抬头看着李玄寂:“父王的意思是?”

李玄寂微微笑了笑,但笑意不达眼底,看过去显得格外冰冷:“皇上待我亲厚,我对皇上亦是忠心耿耿,但凡事只怕有个万一。”

他的声音沉了下来,眉宇之间不怒自威:“子默,你是我儿子,这等大事,我信不过旁人,只愿交付予你,你是否当得起我的这番信任?”

李子默出了一身汗,也不知道是冷还是热,他马上跪了下来:“儿子愿为父王肝脑涂地。”

但其实,这世上并没有让儿子为父亲肝脑涂地的说法,有的,只是属下对于主上的敬畏。

李玄寂不动声色,颔首道:“既如此,子默,我命你眼下即刻启程前往河北道,持我的兵符去见赵继海,传我令,吩咐他立即带领这拨人马回防京师,要快、越快越好,还要瞒着朝廷,不可叫人觉察行踪。”

李子默心中百转千回,一瞬间转过了无数念头,但面上却立即应了一声:“是,谨遵父王之命。”

如同往昔,恭谨而顺从。

李玄寂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李子默还俯首于地,并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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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消食,谢云嫣在后花园里溜达了一下。

燕王殿下真是黏人的很,才一会儿工夫,又过来了,硬是要陪她。

春色正浓,园子的桃花开了,深红浅红满枝头,小鸟儿又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唤着,十分热闹。

谢云嫣顺手折了一枝花,半遮着唇角,回眸看了李玄寂一眼,欲说还休,憋了半天,自己先吃吃地笑了起来:“你猜猜看,这会儿我想和你说什么话?”

李玄寂果断地回道:“若问你与桃花孰美,那定是你更胜一筹。”

“谁要问你这个了。”谢云嫣娇嗔着,用桃花枝扑打李玄寂,“说得我成天净胡闹似的。”

花瓣在李玄寂的脸上簌簌地抖落,有一点痒痒的感觉,他微笑起来:“若不然呢,你想说什么?”

谢云嫣拈花而笑,桃花颜色委实不如她,她望着李玄寂,目光柔软。

“当年曾经赠您一枝春,如今春色依旧,日后岁岁年年如此,与你共赏这一方风景,我这么一想,就觉得心里十分欢喜呢。”

她的眉目天真,一如垂髫当年,但她确实已经长大了,又在天真中透出妩媚来,能够对他说出这般甜美的情话,令他顷刻沦陷。

李玄寂再也无法忍耐,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谢云嫣惊且笑,桃花枝子抓不住,落到了地上,她伸手环绕住他的脖子:“你做什么呀?”

李玄寂不答话,抱着她,大步回了房,直接把她按到了床上:“王妃,昨日你我大婚,还有一礼未成,你是不是忘了?”

他神情冷峻,看过去十分正经,声音却微微地有些沙哑。

谢云嫣睁大了眼睛,一脸无辜地望着李玄寂:“没有啊,忘了什么礼?”

她的眼睛圆圆的,如同杏仁般漂亮诱人,叫人想要咬一口。

李玄寂俯下身,在她的眼睛上轻轻地啄了一下,告诉她:“周公之礼。”

他的嘴唇滚烫,烫到了她的眼睛,她害羞地闭上了,抓紧了衣服,缩到床角去,使劲摇头:“不成、不成,大中午的,白日宣淫,成何体统,你怎么想的,没羞没臊,我不理你了,快快走开。”

谁能想到呢,威严肃穆的燕王殿下居然会有这般荒唐的时候,她心里抱怨着,偷偷摸摸地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正遇见他目光凶悍而火热,如同猛兽一般,盯住了他的猎物,上下打量着,似乎在考虑哪块肉比较鲜嫩,便于入口。

她“嘤”了一声,把眼睛闭得更紧了。

李玄寂逼近过来,低声控诉:“好生无情,你是吃饱了饭,却不顾我还打饥荒,方才我喂你,礼尚往来,此刻你也要喂我才对。”

他咬了咬谢云嫣的小耳朵,仿佛是很轻地笑了一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了:“嫣嫣,我想吃你。”

谢云嫣的小耳朵抖了一下,马上变得通红,就像方才的桃花瓣,反正她只是咬着嘴唇笑:“难怪你愿意给我喂饭,原来是存了这个不良的心思,叫我白感动了,不成、不成,我不陪你胡闹,说什么都不成。”

李玄寂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低下头,一下一下地啄她,在耳鬓、在发间、在她的眼角。

小心而虔诚,似俗世信徒膜拜观音,贪婪而渴望,又似梵天阿修罗要将观音拉下莲花座,一起沉沦。

他身上的味道越来越强烈,白檀的香气,浓到尽处,便从清冷变成了狂烈。

谢云嫣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星眸半睁,目光迷离,望着他。

春天的阳光,灿烂如同洒金一般,从窗口落到床前,带着桃花气息,魅惑人心。

这个男人在恳请她:“嫣嫣,我喜欢你,可否允我……”

他低了眉目,逆着阳光,脸上半明半暗,越发显得轮廓深邃,英俊得令人目眩。

简直……叫人招架不住呢。

羞人哒哒的,谢云嫣抬起头,回了他一个轻吻:“嘘,悄悄的……”

叫他悄悄的,她的手却大胆地攀上了他的腰带,手指头如同灵巧的小蛇,把他的腰带解了下来。

李玄寂倏然屏住呼吸。

下一刻,她的手伸了过来,把腰带蒙到了他的眼睛上。

“嫣嫣。”他难耐地叫了一声,想扯开。

“别动。”她如是吩咐着,声音娇柔又俏皮,“青天大白日的,实在叫人害羞,你不许看,就当作……嗯,是在晚上了。”

她后头的声音又轻又软,还拖着长长的鼻音,就像一个小钩子,挠了一下。

李玄寂险些当场失守,艰难地喘了好几下,才勉强克制住。

因为眼睛被蒙上了,其他的感官格外敏锐起来,她的嘴唇贴过来,只在脸上亲着,调皮地蹭来蹭去,那种柔软的触感,就像小鸟儿扑过来打滚,细绒绒的一团,令他从颈项到尾椎都酥了,好似碰一下就会碎成渣。

此刻,他是如此脆弱,又是……如此强悍。

看不见,难耐、又心痒,只得用其他的方式去把控,每一分每一寸,仔细揣摩过去,喃喃地问她:“这是哪里?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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