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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郎中对着奄奄一息的于允忠,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谁也不愿意向前说话。
石弦实在不耐烦,左手琴弦一甩,卷过一个最年老的,几乎是牵着脖子,拽到自己面前。
“你说,人还有救吗?”
老郎中双手直哆嗦:“这这这不好说啊!”
石弦哪来的耐心,手中一紧,琴弦勒着老头的脖子和一边腋下,越收越紧。
要不是肩膀在里头垫着,早就咽气了!
老郎中赶紧摆手:“夫人饶命!我我我说的是真的,这位小公子,喉咙上的伤,看着吓人,其实,只是可能会伤到声音,并不致死。真正让他油尽灯枯的,是连续不断的失血,早已经伤了五脏。奇筋八脉亏虚无比。我们刚才给他灌了药,喝是喝下去了…可能不能克化,就要瞧他有没有二便了。”
石弦低头看看,于允忠已经被包扎得十分严实,只是四肢精瘦,脸色枯萎,显得没有一丁点生气。
不知道被灌下了多少汤药,腹部微微隆起,只在那里存住。
大夫见她松了神,颤颤巍巍地从琴弦里脱出身子,轻轻叹口气:“他这种情况,也是我们郎中平生所未见的。换做旁人,恐怕早就死了不止一次了。我们只是郎中,并不是阎王,人的生死,更多时候,在医药之外…”
石弦或许听不懂,可阅人无数的薛荣,却深深的明白。
人在极限的时候,意志往往要比身体更为主要。若有生志,便有希望。
老郎中朝着石弦小心地拱手:“夫人,老朽几个,真的已经尽力了。郎中治得病,治不得命啊!”
薛荣叹口气:“你们几个就先…”
石弦皱眉:“不能走!都给我留下!”
薛荣一着急:“石小姐,这不行啊,诏狱里哪能留这么多人?你看…”
石弦扬了扬手里的腰牌:“叫袁夫人,我今天就要留下他们几个,另外,把允中送到上层去。”
薛荣有些纳闷,这一辈子都没这样为难过。
石弦歪着脑袋,左手的琴弦在手指之间,穿梭了几下:“你们诏狱,还在乎多人吗?不止他们,我从今天开始,也陪着允中,包括外头的那几个,去,都给我抓进来!”
薛荣在诏狱真么多年,也没见过这样的人物,双手直摆:“夫人夫人,不是这么说啊!这…”
石弦一抬左手。
薛荣立刻闭了嘴。先把几位愁眉苦脸的郎中留下,然后,找了几个人,顺手将二层的铁门板拆了下来。
抬着于允忠,缓缓去了一层。
最南面的监牢,最为干燥,窗子也稍稍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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