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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孟岚从外面赶回,孟家父母情绪缓和些许。再后来孟潮的朋友席与风也来了,当着外人的面到底不想弄得太难看,孟父孟母在轮番劝说下才回了屋。
安何也被母亲带了进去。
听说这位江先生就是为安何凑手术费的朋友,孟母激动得差点当场认干儿子,拉着江若的手千恩万谢。又听说江若是演员,竟动了投资一部戏请他当男一号的念头。
江若收下谢意,说:“安何是我朋友,互相照顾是应该的。投资还是谨慎点的好,如今影视行业不景气,要是伯母投资亏了,我还怎么跟安何继续交朋友?”
一句四两拨千斤的玩笑话,让孟母露出了这几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那边的江若用手机翻和安何的旧照给孟母看,一派其乐融融,这边的孟岚白眼差点翻上天:“妈要是知道这就是跟我抢男人的男狐狸精,说不定就笑不出来了。”
安何想了想:“不算抢吧,江哥和席总在一起的时候你们没有订婚也不在谈恋爱——”
孟岚气得要掐他:“你到底是我弟弟还是他弟弟,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
其实孟岚已经从被退婚的阴影里走出来,至多有点不甘心,因而她随口的抱怨,安何并没有往心里去。
此刻安何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屋外,那棵枝干虬曲的树下,一道跪姿笔挺的身影。
进屋之前,孟潮递过来一个眼神,安何知道他是在说——我没事,你先进去。
怎么会没事?
安何趁无人在意这边的动静,悄悄往窗边挪了两步。
透过玻璃,他能更清楚地看见孟潮,同时看见不知从哪里搬来一张凳子坐在孟潮面前的席与风。
安何当然知道席与风是孟潮搬来的救兵,可还是有点不满地想——又不是给你跪的。
后来从江若口中听说两人还没和好,安何“啊”了一声:“他不是都为你退婚了吗?”
“不是为了我吧。”江若说,“至少他本人没这么说。”
安何没再问下去。
他如今自顾不暇,实在腾不出空替别人操心。
孟潮从下午跪到半夜,孟母到底心软,让家里阿姨给他送饭,安何抢着要去送,孟父看不下去:“让他吃完了赶紧滚,不想再看见这个白眼狼。”
安何没送成,孟潮也没吃,继续跪到天亮才走。
走之前对着屋里的养父母,磕了三个响头。
准确地说是被抬走的。
天寒地冻跪了十几个小时,任是铁打的身体都扛不住。
看着孟潮在席与风的搀扶下艰难地上车,安何险些泪洒窗台。
他想起当群众演员的时候演过一位后宫娘娘身边的小太监,那位娘娘被皇后责罚跪在雪地里,一个时辰不到就倒下了,孩子也没了,后来整个人就病蔫蔫的,很快在皇帝那边失了宠。
好在孟潮身体好,不至于落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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