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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疑惑地抬眼看容盏。
“这是兵符。”容盏松开手,“这本该就是属于陛下的东西。”
没了兵符,等于摄政王的势力被削弱不少。
也等于傀儡帝王从此再也称不上那‘傀儡’二字。
这只是其中一块兵符。
能掌管某支军队,宣善知道另一块在楚玺那里,他低头将令牌拿起来,指尖按了按中间被镌刻出的凹槽。
上好的质感,以及凹槽里难以注意到的纹路,能保证这是真的。
“怎么突然把兵符给朕?”君王将兵符放到案台研磨旁,仿若拿在手里的不是权势,而是刚收到的鲜花。
“摄政王的职责本就是辅佐帝王。”容盏轻描淡写,“臣也只能是暂时替您保管。”
说着,他的目光很难从宣善唇瓣上的痕迹移开。
只有君王低下头,彻底看不见,他方才垂下眼,浅淡的眸略显凉薄。
……
政务很多。
处理起来费劲且又麻烦,君王以前都是处理些芝麻大小的事,如今拿到有关不少人命的折子,短短几刻看了好几眼容盏。
容盏将他手中的折子拿来,“陛下,您得熟悉。”
君王鼓着唇,软声抱怨,“你要是在我以前就给我这些折子,那我肯定熟练得起来啊,朕才接触这些多久?”
他随口一说,容盏拿着奏折的手却停顿下来。
仿佛只提炼了自己想听的关键词,摄政王语气有点变化,“陛下是在怪臣独揽大权,故意让您未曾涉及这些吗?”
宣善:“?朕没有。”
他只是随口一说。
而且容盏本来就是这样做的,他怎么好意思就这样理直气壮说出来?弄得好像煞费苦心颇有苦衷似的。
容盏扫了眼君王白净的脸,“既然是这样,那以后下了早朝臣都来找您,亲自辅佐您批阅奏折,直到熟练为止。
宣善:倒也不必吧。
心里虽然不大乐意,但宣善没有拒绝。
他确实不会。
容盏要是不来教,这颐国就真要在他手里没了。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夜晚。
小太监恭恭敬敬前来寻陛下前去用膳,目光抬起时,注意到陛下唇上的破损,顿时大惊失色,“陛下!您受伤了?”
宣善微愣,摸了下自己的唇瓣。
他无意识看向容盏,见容盏垂着眼睑不知在想什么,赶忙找借口道:“无碍,朕自己不小心磕到了。”
“怎会如此。”小太监匆忙道,“奴才去太医院唤太医过来。”
“这点小伤,就不——”用了。
宣善话还没说完,那小太监跑的比谁都快。
没了办法,他只好尴尬地在原地站了会儿,而后客气客气的让摄政王陪自己用膳。
唇上的伤口还是一定程度影响了宣善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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