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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原本隔了“千山万水”的两人相距不足半寸,僵在原地。
谢池光着膀子,身上肌肉紧实,腹部还有处旧刀伤,并不可怖,反而增添了几分英气,李无眠身量小,一双手紧紧抓着谢池的胳膊,侧过脸正好看见他清晰的锁骨,头顶上粗重的呼吸声让李无眠涨红了脸,忙向后退了几步。
指了指山洞深处一角后,又伸出食指、中指,指尖分开,做出游动的动作。
“洞中有蛇?”谢池猜道。
李无眠点头,眼睛却看向篝火,走也不敢,坐也不是,只恨自己刚才怎么不干脆吓晕过去,一了百了。
谢池拿起一根稍早前削尖的树枝,在洞中找了一圈并未看到,想来是刚才动静太大,被吓跑了。
李无眠立在原地,橙色的火光照在她盈盈一握的白皙腰部,红色锦缎做的诃子露出一角,衬得身前肤色雪白。
谢池喉结处上下动了动,目光暗了几许,想起两年前的芙蓉春夜,有多么容易摆弄,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偶尔梦中也会有妙龄女子,只是从前这女子总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模样,近年来却瞧了个明白,梦中人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蛇已经跑了,不用怕。”谢池立在李无眠身前两步处,落落大方好似穿戴整齐一般。
李无眠左顾右盼,不知如何是好,谢池身上淡淡的酒味萦绕在她四周,想来是宫宴上饮了雄黄酒的缘故。
她被压迫得喘不过来气,稍稍往后退了两步,却被谢池一把拽到怀中,她惊得抬起头看他,莫非是又被人下了药?
原本谢池并未想做得太过分,只是见她后退,鬼使神差就伸出了手,怨就怨她要用这双犹如小鹿般的眼睛望他,眼中还写着不解、羞涩以及关心。
山洞中的动静,附近的鸟兽听见也要害羞地躲开。
期间,谢池拿开李无眠捂住脸的手,哄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可她无论如何也不肯,只是轻声啜泣,眼角的泪水也未断。
谢池怜惜她今夜受了许多苦,也未多做纠缠,草草结束。
此时他搭在绳子上的里衣已经干得差不多,谢池将衣服披在李无眠身上,将她那一身胡姬舞衣搭了上去。
“你为什么要逃……出宫?”谢池本想问为何逃婚,可两个人刚刚才发生了如此亲密之事,有些不妥。
李无眠不敢看他,拿起树枝在地上写道:你的意中人可是十二娘?
谢池低声笑了起来,忆起前些日子骆林悦所说的谣言,心中明白了几分:“我对十二公主无半点男女之情,你是为了成全我,才打算逃出去?”
两个人都没注意到,他们对彼此都没用尊称,风清月皎的深山密林中,这一方天地,只有“你”“我”。
李无眠又问:你可是不愿娶我?
短短几个字写完,她看到自己身上的男人衣衫,和适才谢池的孟浪之举,不想娶她,又做下这羞人的事,莫不是真中了药?
不待谢池回答,她又道:你又被人下药了?
谢池不解何来一个“又”,转念一想,才知其中误会有些多,耐心解释道:“两年前你问过我,我现在的回答和当初一样。”
李无眠松了口气,谢池没有后悔,也不打算退婚,更没有什么意中人,她不是他的麻烦。
思及以谢池名义送到闻春斋的礼物,又问:那逢年过节的礼物又是因何?
女人的心思果然缜密,谢池没想到李无眠竟能察觉此事,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西南不仅军务繁忙,民生也不容拖延,臣精力有限,便请了京中好友代劳,不过去岁贺元日公主收到的那匣波斯螺子黛是臣备下的。”谢池二十二年来头一次哄女人,话中半真半假,全靠回忆参考骆林悦日常所言。
闻言,李无眠点点头,西南诸城两年来变化巨大,谢池是头功,儿女私情确实算不得什么,又问道:京中好友可是卫将军骆林悦?
谢池点点头,想不到她竟然知道所托之人是谁:“你认识他?”
李无眠将地上先前的话抹掉,写下:曾有一封寄给你的信晚了三日,骆将军特意去求阿爹,与我见了面,说是你担心我。
此事谢池压根儿没听骆林悦提起过,不过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装模作样答道:“是的,我让玉竹飞鸽传书于他。”
獨一个月来压在心头的大山都被卸了去,让原本不打算问的问题,又浮了上来,李无眠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碰上一碰,无论谢池如何回答,她都不会生气,更不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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