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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秋实在生日会上出尽了丑,还惹得凌振华不喜,此刻快要气炸了。
他使出毕生最大的耐力,才没把面前的桌子掀翻。
凌佳宜从未见过如此震怒的父亲,吓得打了个寒颤,“我、我真的、真的戴在他手上了。”
而且,凌佳宜还亲眼见夏满,在她的操纵下,拿起餐刀,一步步向凌子哲走去。
至于为什么最后一刻,餐刀变成了丑不拉几的糖果,她就不得而知了。
“咔——”送走了宾客,简玲翠走了进来,白了眼凌秋实。
“你不是说这一次一定能弄死凌子哲?”她面露嘲讽,今天丈夫阿谀奉承的样子,简直让她丢尽了脸。
更何况后来还出了那么一出闹剧!
凌秋实铁青着脸,“你还有脸问我?那串诅咒手链,不是你去买的?花了好几百万,结果买了这么个玩意?”
简玲翠冷哼一声,“凌秋实,大师是你介绍的,我就去买个东西,这还能赖我?要不是你做事不靠谱,用得着我?”
“你看看凌家,同样是儿子,凌振华拥有了凌氏集团,你呢?那个一亩三分地有脸说出来吗?”
“这还是你讨好了那个老东西十几年的结果,丢不丢脸啊你?”
“你、你、你!”妻子毫不留情的嘲讽,刺激得凌秋实一口气下不来。
简玲翠还在说,“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说说你,让她从小到大受了多少委屈?”
“因为是你合作伙伴的儿子,她总是强颜欢笑去讨好,因为是你需要巴结的老板,她连拒绝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凌秋实,需要我一一举例你的窝囊吗?现在你凭什么埋怨我?凭什么指责佳宜?”
“啪——”一个巴掌过去,凌秋实一愣,怔怔地看着简玲翠,“我、我.........”
火辣辣的灼烧感不断从脸颊传来,简玲翠的眼泪瞬间决堤,“凌秋实,我跟你拼了!”
现场顿时乱做一段,两人殴打在一起。
凌佳宜也愣住了,生生地看着。
然后,笑了。
可笑的家庭,可笑的爸爸妈妈,终于不在扮演恩爱了?
17.也许该离开了
凌子哲开着车,时不时观察着副驾驶的夏满。
后者眉头紧锁,板着个小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个.........”夏满犹豫着开口,“生日会上,凌佳宜给我送了串手链。”
凌子哲的手敲了敲方向盘,眸光渐冷。
夏满掏出一串青釉色的串珠手链,原本幽邃透亮的珠光,此刻已黯淡无比。
“这些珠子原本是青釉灵珠,开过光的能保平安,但这一串染了污秽,被邪气侵染,成了邪物。”
而手链原本的主人,则可以操纵着被串珠控制的人。
按照原本的意志,夏满会拿起生日会旁边的餐刀,狠狠刺向凌子哲。
到时候凌子哲死了,夏满成了弃子,凌振华和苏春怡铁定成不了婚。
最后,凌家偌大的家产,谁继承?
再如果,凌振华也死了呢?
夏满将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了凌子哲,“虽然是凌佳宜给我的,但操纵着并不是她。”
凌子哲想起当时夏满走过来后,凌秋实失态的样子,抿了抿唇。
看来,有些人蛰伏那么多年,还是起了贪念。
借着余光,夏满一直在观察凌子哲的表情,与之前没什么两样。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虽说苏春怡现在还在凌家,可归根结底,她和他都不属于凌家。
很快苏春怡就会遭报应,而自己也会离开凌家,有些事情.........就没必要说了吧?
窗外的车辆飞逝,高大的建筑近了又远去,偌大的A市,他竟然找不到留下的理由。
苏春怡今日有些倒霉,约了人去郊区拿货,结果开车撞死了个小孩。
所幸,周围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者。
为了躲避责任,她就近将人扔到了河里。
她觉得老天爷都在帮她,因为刚处理完尸体,就下雨了,车祸现场被洗得干干净净。
放心的回到家,却总是梦见撞死人的那一幕。
眼见着自己越来越憔悴,她终于忍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她会疯掉的。
生日会早早结束,都没来得及跟凌秋实碰面,直接去了最近的寺庙。
寺庙香火鼎盛,往来的人络绎不绝。
刚踏入的瞬间,她感觉浑身暖洋洋的,一股困意席卷而来。
苏春怡理了理鬓角,扯出一抹久违的笑容,前所未有的虔诚,跪拜礼佛。
——佛祖保佑,我真的不是故意杀害那个小孩儿的。
——是他,是他自己突然跑出来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佛祖,求求您,我只是.........
“这位施主。”一道清冷的男声自头顶传来。
苏春怡被吓了一个激灵,兀地睁开眼,看向来着。
这人二十多岁的样子,长得清冷高贵,嘴角微微上扬,莫名增添了几分邪气。
“你、你是谁?”苏春怡警惕道。
青年眼眸幽幽地盯着苏春怡的身后,像是透过她在看别的什么东西,吓住了她。
“玄门之人,我见你被恶鬼缠绕,特此来解惑。”
恶鬼?苏春怡不信,却也小心地问了句,“你.........当真看见了恶鬼?”
“两三岁的年纪,穿着白色短衫和黑色牛仔裤,手腕处还戴着一根红绳,红绳上..........”
青年话未说完,就被苏春怡惊恐地打断了,“行了!”
她小心地看了眼入口,见没人进来,才松了口气。
再次面对青年的时候,不由带了几分敬重,又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这位大师,不知能、能否借一步说话?”
青年微微颔首,跟在小心翼翼的苏春怡身后,轻蔑地笑了。
这女人可真有意思,明明渴求自己救她,又对我怀揣敌意。
呵。
等苏春怡和青年的身影渐渐远去,山上鼎盛烟火的寺庙,渐渐被一片浓雾笼罩。
而往来的人声,也犹如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凭空消失了。
恢弘的大门迅速被枯草藤蔓蔓延,牌匾上犹如雷霆万钧的“明招寺”三字,逐渐渗透出滴滴血迹。
再看去,哪还有什么明招寺?明明是——安乐寺。
夜色渐深的时候,凌振华接了苏春怡的电话,说是遇见个小姐妹,暂时不回来了。
凌振华从未限制过苏春怡的自由,问了地址后就放任她约见小姐妹了。
而凌子哲,也通知了声夏满。
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了,该跟凌振华摊牌了。
房间内,离开前乱糟糟摆在地上的小零件,被整齐地对方在大盒子里,床单规整得一丝褶皱都看不见。
每天都会有人收拾得干干净净,夏满呆站了会,才回过神。
他深吸口气,拍了拍脸,“好了,该动起来了。”
小木盒里躺着一个人形木偶,此刻上面金色线条灵动,犹如给其画上了经脉,活灵活现的。
而夏满的眼中,这个小木人正疯狂地吸纳着灵气,甚至有了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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