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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谋害亲生女儿的原因

众目睽睽，百姓议论纷纷，不管文宣帝心里如何想，此刻都是不能偏袒霍远的了。

因为费姨娘这属于告御状，文宣帝想不接都不行。

“着京兆府府尹立即升堂问案，朕前往旁听！”

文宣帝沉着脸，甩袖重返龙辇内，皇家仪仗顿时朝京兆府而去。

禁卫军上前，将苦主费姨娘直接带走。

霍远脸色惨淡，脑子却早已一片空白，只机械地随着帝王仪仗，一步步朝京兆府走去。

府内小院。

霍荆倚门而立，眸光幽沉似水。

三年前的真相，就要公诸于世了……

很快，有禁卫军进来，传她去京兆府问话。

她便施了一礼，神色自若地朝外走去。

琴戈画扇紧随其后。

霍家是皇上的外家，饶是禁卫军也不敢造次，亦步亦趋地左右护着。

霍荆到京兆府时，霍远已经被脱去外袍，与费姨娘一同跪在堂下了。

显然是文宣帝下的命令。

京兆府前有百姓围观，而霍远虽为当朝丞相，却是被指控谋害亲女的恶人，此时此刻，文宣帝不能当霍远是舅舅。

他是君，是天下之主。

霍远则是被告，是恶人。

“皇上，霍家大小姐已带到。”禁卫军进入公堂，跪下禀道。

听闻霍荆到了，文宣帝一直冰冷的目光，此刻才稍微回暖。

他看了程丁山一眼。

程丁山立刻一拍惊堂木：“传霍大小姐上堂！”

霍荆入内后，先朝文宣帝福了福，接着才跪在费姨娘身旁。

“堂下所跪何人？”程丁山开口。

霍荆语调轻缓：“大人，民女霍荆，曾名霍娇，是丞相府的大小姐。”

程丁山道：“你身旁跪着的二人，一个是你生母费月蔷，一个是你生父霍远，是也不是？”

霍荆看了看旁边二人，回答：“是的，大人。”

“霍大小姐，你生母费月蔷状告你生父霍远，道他三年前谋害于你，此事你知晓不知晓？”程丁山公事公办地问着话，掌心却是一片濡湿。

大概程丁山做着最嚣张的梦时也没有想过，他有生之年还能审到丞相头上。

还有文宣帝旁听。

“民女不知。”霍荆回答。

程丁山便说：“那你将三年前，你因何私自去往边关一事，细细道来，不可有半句谎言。”

“是，大人。”

霍荆顿了顿，才开始回忆：“三年前，民女与镇远将军蒙圣上赐婚，就在大婚当日，镇远将军忽然出征边关，民女便带着丫鬟醉心守在萧家后宅，等镇远将军凯旋归来。待宾客离去后，姨娘……便是民女的生母费姨娘。费姨娘身边的秦嬷嬷忽然寻来，说镇远将军出城时托她带一句话给民女。”

“是什么话？”程丁山问道。

霍荆回答：“秦嬷嬷说，镇远将军让民女轻装立即出行，随他一同前往边关。”

闻言，文宣帝大恸。

难怪表姐一向知分寸守礼节，却忽然在三年前做出异常的举动，原来竟是被蒙骗了！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而当时表姐怎会想到自己生母会骗自己？

她接到萧锦天带给她的这样一句话，自然是要按照萧锦天的吩咐去做了。

“费月蔷！”程丁山一拍惊堂木，“霍大小姐所言可是实情？那秦嬷嬷，是不是你派去骗霍大小姐的？”

费姨娘泪流不止，哽咽低泣道：“是……奴家有罪……是奴家让秦嬷嬷去传话，骗大小姐去边关的……”

程丁山怒道：“你为何要骗霍大小姐？”

“是霍远让奴家这么做的！他说边关发生了瘟疫，大小姐若去了，便会有去无回！”费姨娘一指霍远，哭喊道。

这一通清晰的哭喊，令公堂内外瞬间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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