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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南星似看非看,目无焦距,家,对她来说,从未有过。她侧目盯着白芨那双泛着光的双眼,没有回应。
村庄前面良田肥地,还有河流,后面是高山,春天,到处都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白南星跟着白爱国到了白家,白家房子在村西头,盖在小土坡上,三座房子都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土墙黑瓦,墙面黄土星星点点的脱落,屋檐下还有燕子在做窝,靠着墙有一排简易的竹子做的晾衣杆,上面挂着一排衣服,从大到小,从衣服到裤子,晒得非常讲究。
另一角摆着一个大水缸,木板盖虚掩着。
房子前面种了好几棵果树,有枣树、柿子树,果树的枝干上冒出翠绿的嫩芽,树下几只母鸡带着一群小鸡正在刨食。
屋前面一条小路,小路边就有一个不大的池塘,池塘周围都是水田,绿油油一片秧苗。
屋后是一片竹林,绿意怏然,翠竹挺拔挡住外面的世界。
还没进屋,白南星就闻到饭菜香还有孩子们的喧闹声。
“牡丹,锅里再烧把火就行了,学识,去看看你叔他们回来没有。”一道洪亮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白芨扯着嗓子喊:“奶奶,我们回来了。”
话音落下,片刻,屋里冲出来七八个人。
白南星脚步一顿,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转身离开。蓝毛也退了几步,一道炙热的目光在它身上来回地扫荡,它瞪着眼与那炙热目光对视着。
白南星脚步后移,白爱国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假咳了一下,“南星,快过来叫爷爷奶奶。”
众人眼睛都往了过去,空气仿佛静止一般。
白南星紧抿着唇,细手攥拳,浑身上下连脚指头都充满了抗拒,一旁的蓝毛全身毛都炸开,随时准备做战。
刘翠花上前,眯着眼睛仔细地瞅瞅,长得可真好看,身材匀称,皮肤又白又嫩,像刚熬出来的豆花一样,眼珠子黑亮,鼻梁高,嘴巴端正。
白南星被她瞅得心里发毛,刘翠花笑眯眯地说:“幸好长的随你妈,要是随你爸,那可真是白瞎了。”
白爱国嘿嘿地笑,“妈,这俗话说的好,儿子像妈,姑娘随爸。”
刘翠花说:“你可要点脸吧。”
白南星:亲母子没错。
白爱国搓鼻对白南星说:“南星,快叫奶奶。”
白南星没有张口,她叫不出来,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的。
五岁的白学识跑到蓝毛面前,伸着小短手去摸它的长毛,兴奋地说:“奶奶,好大好漂亮的猫呀。”
“喵喵~”蓝毛抗议,立马抬爪给挡开了,白学识嘿嘿地笑,又想伸手去摸,蓝毛直接扒拉着白南星的裤子。
一副快救我的模样,白南星低头看了一眼这个叫白学识的孩子。
穿着一身洗的发白小衣裳,圆溜溜的小脑袋,和蓝毛有的一拼,白皙的皮肤,细长的眼睛,笑起来有一对可爱的小酒窝。
白学识看着蓝毛,哄道:“你过来,我跟你玩,我这里有好吃的。”
蓝毛:【呵,凡人,你以为好吃的就能收买本王。】
叫奶奶的话题被了岔过去,刘翠花护着白学识说:“爱国,赶紧带南星屋里休息休息,等会该吃饭了。”
白爱国唉了一声,急忙拎起地上的箱子,“南星,屋里休息会儿。”
范苗香急忙跑到前面,走进东边的那座房子,房里三开间,中间是堂屋两边是房间,范苗香开了西间的屋子,人站在门口,眼睛止不住地打量着闺女。
白南星进了屋,眼睛打量这间不大的屋子,土坯墙,泥巴地,仅有的一扇窗户,还是用塑料布封的,屋里光线阴暗。
靠墙里面一角摆着一张小床,靠床的土坯墙上贴了报纸,紧挨着放了张旧桌子,桌子上有些书,一盏煤油灯。
床尾处摆放着一组衣柜,单开门,门面的油漆都掉得差不多了。
屋子很小,多两个人都有点转不开身。
白爱国从床底下拿出新的木盆,里面还有毛巾牙刷牙膏,“南星,这些都是你范姨给你准备的。”
范苗香笑得有些拘谨,“南星,这条件差了些,有啥缺的尽管跟范姨提。”
白南星抿着唇,半响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谢谢。
“爸去给你打些水,洗把脸,休息一下。”白爱国端着盆走了出去。
范苗香也急忙跟了过去,见人都走了,白南星这才跌坐在床上,长长地松了口气。
蓝毛收起尾巴,【主人,老君让我带任务来了。】
白南星看着蓝毛,示意它说下去。
蓝毛跳到桌上,与白南星对视,【老君因为你的事情和玉帝叫板,玉帝答应老君提出的条件,给你五年时间,只要你在人间做出杰出贡献,学会与人友好相处,他就收回对你的惩罚,如果没有做到,老君将不再管理药师宫。】
白南星听后,闭上眼睛,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脑海里冒出老君平时护她的模样,训斥她的模样,教导她的模样,他时常当着所有弟子毫不吝啬的夸她,有时候也为她忧愁。
私下里老君常说:“南星啊,专业能力为师已经没什么可教你的了,天庭药师的位置迟早是你的,可你做人太过冷硬,不懂回旋,做好这个位置,可不是光有能力就行的,凡间常说,三分做事,七分做人,你要学的东西还是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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