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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南星一回家就被刘翠花抓着问白启发的病情, 瞧刘翠花那副焦急的样子,宽慰道:“奶奶,爷爷胃病还有得救, 我给配了药再加上针灸, 慢慢的能治好,就是这胃要养, 咱家以后做菜要清淡些, 爷爷还得戒烟戒酒,这个你得看好了。”
刘翠花听说能治好,心里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看老头子吃不下饭,她心里比谁都担心, 可怎么劝, 他都说要等到双抢过后再说, 怎么着也不愿意耽误上工。
“你放心,呆会我就把他那烟嘴烟丝给收起来, 往后,咱家不吃辣椒。”刘翠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快去吃饭吧,待会要上工了。”
白南星将药递给刘翠花,叮嘱让爷爷要饭前吃,一日三次,一次三片, 怕她记不住, 还特意在盒子上写清楚, 刘翠花拿着药就风风火火地跑去找老头子去了。
……
8月初,双抢还没有结束, 学校老师学生都放假了,家里的活基本都交给了白莲花和白牡丹。白南星身为赤脚医生也是要上工的。
吃好早饭,白南星跟着大家一起去仓库领农具,她的工作是晒稻谷,装包。相比割水稻、脱谷,算是轻松的活,一般这样子的活,大队长会分给怀孕的妇女或者身体瘦弱的人。
白南星拿着耙子,跟着几个人来到晒场,晒场很大,地是浇的水泥地,边上是一间堆放粮食的仓库。
几个人分工合作,两人一组将仓库里的稻谷一箩筐一箩筐抬出来,那一箩筐可真不轻。
和白南星搭档的是一个孕妇,肚子起码有六个月了,干农活丝毫没受影响,手脚特别麻利,走路健步如飞。
两人抬完稻谷,拿着耙子将稻谷推平,将里面的杂草清理干净,孕妇叫梨花,比白南星大五岁,今年22岁,已经有个四岁的女儿,肚子里是二胎。
梨花说:“我知道是白家大孙女白南星,还知道你现在是赤脚医生。咱村总算有个女医生了。”
说到女医生三个字,梨花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回头,你能帮我检查一下不?都第二个了,还从来没有检查过呢。”
“好,吃了中饭,去卫生所我帮你检查。”白南星听曾医生说过,一般村里的女人怀孕都不会去医院检查,生产也是在家里,有条件的找接生婆,有些连接生婆都省了,自己在家生。
梨花听了白南星的话,心里高兴,又问:“你能看出来是男娃女娃不?好多人都说我这胎是儿子,你瞧,从后面看,我是不是不像怀孕的?”梨花说着,停下手里的耙子,转过身让白南星看。
白南星皱了皱眉毛,不明白这是哪门子的说法。
“是不是不像?”梨花见白南星内心回答,继续追问。
白南星反问:“你想要儿子?”
梨花笑了,说:“村里哪家谁不想要儿子?没儿子在村里可抬不起头,没儿子香火不是就断了,死了连个摔盆的都没有。”
“什么是摔盆?难道姑娘不能做?”
“嗐,你咋什么都不懂?哦,我想起来你是城里长大的。”梨花说着话,手里的动作没有停,用耙子将水稻推平,清理上面的一些残碎的稻草。
又道:“嫁出门姑娘泼出门的水,在咱这可没有姑娘摔盆的说法,姑娘那始终是别人家的人。”
白南星听这话心里极度地不舒服,但并没有反驳,人的思想一旦歪了,就算说再多也很难掰正。
梨花见白南星不说话,以为她认同了自己的观点,挺直了腰板,摸了下肚子,继续翻稻谷,她心里坚信这胎绝对是儿子。
白南星笨拙地用耙子推着稻谷,因为不熟练,动作看起来有些怪异,八月的天是真热,才早上九点钟,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浑身湿透了。
脸上的汗跟水似地往下流,晒场上的人们都在热火朝天地干着,谁也不敢偷懒。
休息的时候,白南星坐在小板凳上,累得不想说话,身上被稻谷弄得有点痒,左右手越抓越痒,脖子上都是红印子,她喝水缓了缓,掏出口袋里麻梨。
上工喊口号的时候,范苗香给的,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白南星拿着梨子去水缸里打水洗干净,咬了一口,这梨子外表虽丑,可水分足,还特别的甜。
这一口下去,将炎热的烦躁都消了下去,白南星满意地又咬了一口。
梨花的女儿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身上的衣服打满了补丁,泛白的衣服,有些地方都脱了线,一看就是不知道多少人穿过拿来改的,脚上的布鞋也开裂了。一双黢黑的小手,指甲缝里都是黑垢。
梨花瞧白南星打量自己姑娘,立马把女儿往前推,说:“春苗,去,叫姐姐,姐姐给东西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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