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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予走的这十三天里, 筠园花园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花骨朵开出小花,嫩芽开始抽绿枝,原来一派等待迎春复苏的景象, 已然悄无声息打开春天的大门。
只等百花盛开, 就是真正的春天。
陆清予没回陆氏, 直接来的筠园。
穿过蜿蜒的石子小路,他踏上门厅前的楼梯,走过由彩色琉璃玻璃组建的穹顶玄关,进入室内。
佣人说乔焉在房间等他, 他脚步一顿, 上楼。
咔哒。
一声门把手传动的声响敲在乔焉心头。
她眼眸轻颤了下,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人, 笑了笑:“陆先生来了啊。”
陆清予稍稍沉气,反手关上门。
他们面对面坐着, 情景几乎和他们第一次谈判时一模一样。
当时的乔焉紧张死了, 但想着输人不输阵,所以腰挺得都酸了, 也坚决不矮对面这个男人一截。
现在,乔焉心里很平静。
她也明白了外在的一些东西, 都是表面, 终究改变不了本质。
默默无言一阵,陆清予打破平衡。
“新闻的事, 想必你知道了。”他说。
乔焉点头:“嗯。”
“假的。”言简意赅。
乔焉还是点头。
她这样淡淡的态度让陆清予有种说不上的滋味, 他蹙了蹙眉, 又说:“散播谣言的人正在调查。一旦有了结果,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解释。”
陆清予最不擅长解释。
他的生活里充斥的是工作,工作不需要解决, 要的是结果。
而如果是生活,他所处的成长环境告诉他:事实面前不需要解释。
因为相信就是相信,不相信就是不相信。
陆清予看着乔焉,乔焉半低着头看放在腿上的手,安静片刻,她说:“其实给不给我解释都没所谓的,陆先生有陆先生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陆清予的眉头再次蹙起:“那你想谈什么?”
乔焉盯着双手的视线模糊一瞬,她定了定,抬起头,神情严肃认真:“我要解约。”
陆清予一愣。
房间内,飘荡着楼下花园散来的幽微花香。
屋顶上复古奢华的水晶灯,灯光白烈,照的室内一片晃晃,什么都别想藏匿。
陆清予默了半晌开口,声音低沉:“理由。”
乔焉说:“我的任务是帮助陆先生拉近和章奶奶之间的祖孙距离。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陆先生和章奶奶已经达到和睦的祖孙关系,虽然合约期未满,但我的任务已经算完成,没必要再继续。”
听着这话,陆清予漆黑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对面的女人。
他说:“你也说合约期未满。”
“合约期时间太长,完成任务不需要这么久。”乔焉解释。
“既然你觉得合约长,我要求延长合约期,奖金在原有基础上翻倍。”
乔焉怔了下。
陆清予上身前屈,双肘撑在双腿上,姿势像是准备埋伏而动的豹子。
“你开个价。”
“不是这个意思。”乔焉摇头,“我……”
“那是什么意思?”
乔焉放在身体一侧的手不觉抓着沙发。
她的意思,是她不能再演下去了,也不能再骗下去了。
如果她像一开始那样,对他从没抱有任何幻想,那些钱足以支撑她完成合约。
但当她心里有了旁的东西,钱就填不满了。
没出顾念杉这事之前,她还可以藏着不切实际的希望,总盼着万一呢。
但顾念杉的事让她明白即便没有顾念杉,也会有别人。
而这些“别人”怎么轮都不可能轮到她的头上。
她要的,他给不了。
他需要的,她通通没有。
不仅没有,她还会因为她的缘故拖他后腿。
所以,不管怎么看、怎么分析,他们都是最不合适的人。
乔焉说:“我想要自由。”
自由?
陆清予不解,她现在不自由吗?
想了想,他想到或许是因为谭家的事,她受到来自亲人的骚扰,所以心情不好?
“你舅舅的事,我会处理。”陆清予说,“不会让他真的坐牢。”
闻言,乔焉笑了笑:“和这个没关系。如果谭征真的犯了法,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你不要费力去帮他什么。”
说着,她又叹口气:“提到这个,我一直想给陆先生道个歉。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这话令陆清予一直压着的那股烦躁开始变得不受控。
他语气不耐烦,皱起眉头:“乔焉,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最怕他这样叫她名字。
又凶又严肃,比她小时候最怕的班主任还可怕,她一听到就立马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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