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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予走了。
到最后, 也没得到回应。
空荡荡的房间里,乔焉站在客厅中央,有种意识抽离的模糊错觉, 好像她的人焊在这里, 心却不知道飘去了哪儿。
呆站好一会儿, 乔焉瞥到桌上的新合约。
她拿起来,也不看,只是拿着。
她很清楚,这一次, 她的心不仅仅是动摇, 而是几乎天翻地覆。
乔焉取消去湖城的事。
她想好好地冷静思考,做出决定。
周四, 章之聆知道乔焉这一天下班早,约她到筠园吃饭。
乔焉赴约, 但到了筠园却发现章之聆穿戴整齐, 看意思是要出门。
“奶奶,您这是要做什么去呀?”
章之聆笑笑:“我忽然想起来清予今晚貌似不回家吃饭, 他一个人肯定又是随便吃,不如我们给送点儿去?”
“……”
您这个撮合局还能再明显些么。
乔焉觉得有些好笑, 说:“奶奶, 那里是他工作的地方,我过去的话, 不太合适。”
“那有什么不合适?”章之聆说, “你要是不自在, 就一直跟着我。到时候人家就知道你是我的人,没谁敢说什么。”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乔焉也不能拂了老太太的兴致。
于是, 由她们二人加上李秘书组成的三人团前往陆氏。
这是乔焉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陆氏大楼。
以往情况是她和所有普通人一样,行走在这个钢铁巨人的脚下,忙忙碌碌,鲜少停留。
现在进入内部,她有些新奇,也有些说不上的别扭。
电梯直达董事办。
章之聆虽然很少露面,但陆氏董事的身份是众所周知的。
秘书见她老人家来了,连忙安排下面准备茶水果点,引着人前往贵宾接待室。
“章董,陆董来了。”秘书说,“陆总正和陆董在办公室说话,请您稍坐片刻,我这就通报去。”
章之聆点点头。
乔焉小心打量下四周,小声问:“陆董是哪个陆董啊?”
“是陆慎东董事,六少爷的大伯父。”李秘书解释,“陆慎西董事,大家都尊称西董,和陆董区别。”
乔焉明白了。
过年那次见识到陆慎东的暗刀子,委实厉害。
不过,相对于陆慎西那种大喊大叫,最起码陆清予的耳膜不会疼。
乔焉抿唇一笑,拿起杯子喝茶。
刚送到嘴边,一声什么破碎的巨大声响吓她一跳。
章之聆皱起眉头,看向李秘书:“过去看看。”
乔焉也赶紧起身去搀扶章之聆。
董事办的人自然听见了动静,但不敢有任何表现,章之聆冒然过来,他们也不敢有表现。
章之聆畅通无阻进了办公室。
而映入眼帘的一幕就是陆慎东狠狠打了陆清予一巴掌。
那一下,就跟扇在乔焉脸上一样。
她顾不得礼貌,顾不得惊讶,什么都顾不得,冲过去把陆清予拉到身后,挡在了前面。
“你怎么能动手打人?”乔焉喊道,“你这样的也配做长辈?”
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
陆清予后知后觉被人保护了,还是个娇小的女人,也不知是该觉得好笑还是庆幸,只是脸上的灼痛顿时消了大半。
他去拉乔焉的手,乔焉不让。
她可是没在怕的,管他东西南北中,打人就是不行!
“长辈就该有长辈的样子,你以为你这样很有威严吗?其实没人瞧得起。”
陆慎东正在气头上,扯下往日里假和善的面具,才略微教训了一下陆清予,居然就蹦出来一个丫头对他大喊大叫……怎么能忍?
陆慎东二话不说,又要打乔焉。
陆清予一把把人拉到身后,抬手扼住陆慎东的手腕。
“大伯父,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陆清予说这话时,眼神像淬了毒的冰冷匕首,毫不留情剖开对方的虚张声势。
陆慎东面部的肌肉抽搐了下,冷笑:“你也配和我提忍耐?你现在的一切,本该是清兆的!”
陆清予眸色一黯,松开手后退,但还是护在乔焉身前。
乔焉察觉他有些不对劲儿,握住他的手。
她是不怕的,陆慎东敢打她,她就报警。
“慎东啊,”章之聆出声,“你这是何苦呢。”
“何苦?”陆慎东讥笑,“您没失去过孩子,您永远无法理解!”
章之聆顿了顿,说:“我是没有失去过孩子,因为我永远有不了孩子。而你有过孩子,又是否是个合格的父亲?”
陆慎东一怔,神态顿时像见了鬼一般,恍惚着、惊恐着,一言不发地又突然走了。
这操作下来,看得乔焉也迷糊了。
“没事吧?”章之聆看向陆清予。
陆清予颔首:“没事,奶奶不用担心。”
乔焉赶紧查看他的脸,没事什么没事!
这陆慎东是练过铁砂掌么,这一巴掌,鲜明的五个大红檩子,加上狗抠儿又白,简直触目惊心。
“得赶紧冷敷。”乔焉很轻很轻地碰了下,皱着眉,“不然非得肿起来不可。”
陆清予安慰:“没事。”
“我眼不瞎。”乔焉赌气道,“要是破了相,看你怎么办。”
不过,破了也好,她肯定就会无情地抛弃他了。
陆清像是有读心术一样,看穿她的“恶毒”,说:“放心,不会变丑。”
乔焉小声哼了哼,接过方逸递来的冷敷袋,小心翼翼按在陆清予脸上。
章之聆看着这幕,很欣慰,却又叹了口气。
瞧陆慎东刚才的意思,陆清予是下决心要给他从陆氏清走了。
早晚的事啊,无奈有人还是无法接受事实。
原本的晚餐,泡汤了。
陆清予被自己大伯父,也是董事会成员的陆慎东打了一巴掌的事,不消几分钟,就传遍陆氏上下。
陆清予对此并无表现,依旧坦然处之。
章之聆回筠园,乔焉则等陆清予下班后,搭他的车回去,反正他们现在住在一个小区。
一路上,陆清予都在沉默。
他手肘支着窗边,望着外面快速倒退的街景,城市霓虹缤纷,却好似照不亮他阴沉的面色。
乔焉有注意到,陆清予是在陆慎东提到陆清兆时,情绪才有了波动。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吗?
车子停在楼栋外。
司机师傅现在对于开着宾利来“贫民窟”这事已经习以为常,恭敬地和老板道了声“慢走”,然后九曲十八弯地绕着那些车,开出去。
乔焉望着车子离开。
回过头,陆清予站在离她不远的位置,似乎在等她一起上楼。
乔焉咬咬牙,把纠结一路的话说出来:“要不要进去坐坐?”
说完,怎么感觉那么怪呢。
陆清予觑她一眼,没回答,但很自觉地和她一起进了她的家门。
之前甘棠去国外旅游有带来一包很不错的咖啡,乔焉琢磨要不要煮给陆清予喝?
可都晚上了,要是喝了睡不着怎么办?
“白水就好。”陆清予终于开了金口,“不用麻烦。”
乔焉心想之前来那么多次也都是啥也没有,便心安理得去烧水。
这个小区是老小区,电路不太好,租房的时候,房东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要用那些烧水很快的机器,怕电路短路。
所以,她都是拿原始的铁壶去烧水。
等待工夫,乔焉取出几块曲奇放在瓷盘上。
“先吃点东西吧。”她出来时说,“水等等就好了。”
陆清予似乎在走神,眼睛虚看着一处,没有给出回应,直到乔焉落座。
乔焉说:“这个曲奇真的不错。丹麦进口的呢。”
她看着他,把盘子放到他手边,卖力推销:“我毕业那会儿没灵感,怎么都画不出毕业作品,天天吃不下东西,就是靠这个活着的。你尝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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