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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大律师还在试图招手:“上车……”

奚涯以最快的速度溜进车里，飞速地关好车门车窗。

“你这是干嘛呀，堵人家医院大门尴尬不尴尬！”

应渺:“可我今天开的就是这辆车，我已经尽量低调了。”

奚涯:“？”

这就是凡尔赛吗？

深呼吸，深呼吸，这是他现在挺喜欢的人，不能打，不能打。

他戴上耳机循环播放了几遍大悲咒，只觉自己心如止水，这才压下暴打对方的冲动，平和下来。

应渺已经开了一段车，暗暗瞄着副座上的奚涯。

他察觉不对是对方回复他的“来接我啊”，若是平时的奚涯，在他询问是否要接他回家时，要么无视，要么怼回来。而这次虽然一开始无视，后面却又主动提起。

不一样了，除非他已经知道什么，或他也对自己有了兴趣。

如果是后者，那可就……太好了。

奚涯摘下耳机后，应渺便和刚刚才想起来似地说:“对了，摸鱼儿在后座，你要是无聊可以和它玩。”

被遗忘的摸鱼儿:“呔！大骗贼！美人儿快来玩儿！”

奚涯顿时:“原来它不是只会夸人，还会骂人啊。”

“它可会骂人了。”

应渺一只手拨着方向盘，另一只却轻飘飘地抚过奚涯肩膀，拿掉粘在那里的柳絮，“不信你听听。”

摸鱼儿啐他:“呸呸呸！俺可不会骂人儿，你个瓜娃子少造谣儿！”

奚涯听得清楚，此时本该边好奇边大笑，可他现在浑身都不太自在，皆因方才应渺忽然的暧昧举动。

拿柳絮就拿柳絮，搞那么亲昵干嘛，总让他感觉文静说的“应律师这人一看就不直”充满了可信度。

应渺看在眼里，忍不住扬起嘴角，高兴了起来。

奚涯沉默了许久，鼓起勇气道:“应渺啊，你是不是……”

摸鱼儿大叫:“啊啊啊嘎嘎嘎哈哈哈！”

奚涯:“你是不是喜欢……”

摸鱼儿:“咯咯哒！”

奚涯:“…………”

他转过头，恶狠狠盯住这只油光水滑的绿头鹦鹉。

“应渺。”奚涯一字一顿道，“请问我可以把它宰了吃吗？”

摸鱼儿:“……救命咕咕咕！”

在被威胁要宰了吃后，摸鱼儿终于识时务地闭嘴了。

但气氛已经被它彻底扰乱。

一时冲动平息，奚涯便说不出口了，索性转头看向窗外，心里再次盘算起炖鸟汤拔鸟毛的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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