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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

等奚涯逗完鸟，两人略微忐忑地上床并排躺着，气氛又尴尬又有些暧昧。

沉默了足足半柱香后，两人都察觉对方仍未进入睡眠。

“你说的那个……披优诶，是在哪儿听的？”应渺没话找话地问，“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一说法？”

奚涯情不自禁露出了些许怀念的神情:“是在距离中原武林很远的地方，那地方很不错，可惜我今后也再去不了了。”

应渺不解:“为什么？”

奚涯翻了个身，在窗缝中渗出的月色下静静看着他。

“不为什么，只是没有办法再去了。你可曾读过《桃花源记》？就类似于那种地方，去一次就再也去不了啦，只是那段记忆能让我一直清楚地记得。”

他不能直接说出来，只能隐晦表达一下自己去过其他世界。

应渺看着他月色下越发柔和精致的眉眼，忽然有种抓不住对方的惶恐之感，忍不住伸手拉住他的手。

奚涯凑近了些:“嗯？”

应渺触电似的松开手，整个人僵成了一根棍子。

奚涯心里一阵好笑，放缓语气轻轻道:“好了，睡吧。”

**

次日清晨。

“卖包子嘞——皮薄肉大的包子——”

窗外的嘈杂声惊醒了应渺，他昨夜仅仅勉强眯了一会儿，根本算不得好眠，此时精神很是萎靡。

但想翻身之时，他忽然感觉到什么，睁眼只见奚涯正缩在自己怀里。

后者平时醒着的时候，总是张扬潇洒，既让人生气又时而温柔。

此时，阳光明媚的冬日早晨，他却和怕冷似的紧紧钻进自己怀里，睡颜平静恬淡，看着可怜可爱。

应渺忽然不想起床了。

诗中有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今天才明白。

程遥之倒是醒得极早，可左等右等都等不来奚涯两人。他实在腹中饥饿，只好换上男装，用斗篷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然后跑下楼去偷偷买包子来吃。

直到日头高照，热爱赖床的奚涯才动了动，睁开眼睛。

他睡得不知今夕何夕，抬眼看见应渺，还以为是在之前的世界，便习惯性地又往对方怀里窝了窝。

应渺震惊:“！”

但很快奚涯就反应过来，噌地从被窝里挣脱出来，又被被子外的冷气冻回来，不太好意思地重新裹紧自己。

“那个什么……早啊应渺，对不住啊我刚才睡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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