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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不大，特意压低了避免被人听到，奚涯随之一个个看过去。

歌舞环节结束，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缓解了许多。

程掌门坐在上位的主座，咳嗽两声:“既然大家都是来商讨如何应对凶手的，就请千万莫要藏私啊。”

这话说得不太好听。

峨眉派大弟子顿时拧起眉毛，不满道:“这是怎么个意思？难道你怀疑我们并不是真心来谈事的不成？”

闻言，众人也纷纷看向他。

程掌门见状连连摆手:“我并无歧义，只是希望诸位共同商议。”

华山长老适时咳嗽几声，揽过大权道:“现在开始罢。”

一群老头子和毛躁小伙的争吵一触即发，从午间吵到了下午又吵到傍晚，临时休战用过晚饭后，紧接着又叭叭叭到深夜子时，宵禁才罢休。

而后众人一致决定，没争辩完的内容明日再议，先回房睡觉。

奚涯:“……”

这说了一天没也没说到重点上啊？

哇，这真是长见识了。

或许是白天喝酒喝茶喝多了，夜间的嵩山派热闹得很。

奚涯与应渺从屋顶飘过的时候，便看见了不止两三个客人，他们自以为隐蔽地穿过偏门，四处摸索着。

应渺道:“我们来是因为程遥之，他们又是为了什么？”

奚涯回道:“大概是因为——嵩山掌门仇家太多了吧。”

应渺表示看不懂，他能陪奚涯来嵩山、帮程遥之调查他母亲的死因，就已经属于偏离人生轨道了，并不想卷入江湖纷争。

两人在屋顶上飘了一会儿，回房把当事人程遥之叫醒。

“从前你和你母亲住哪？”

后者睡眼惺忪，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后院侧房里，我前几天偷偷去看过，被护卫拦下来了。”

奚涯不客气道:“你这不是废话吗，现在你可是个‘外男’！”

程遥之明显因此有些不好意思，又略带激动地问:“我忘了……不过现在我们要去夜探吗？我要不要换个面罩什么的，或者马上去买一套夜行衣还来得及吗？”

奚涯连忙摁住他，狂放不羁道:“不用，我们当一回法外狂徒张三！”

应渺、程遥之:“？？”

两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士无法理解罗老师的梗，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模糊理解法外狂徒的意思。

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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