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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不甚在意地警告道:“让开！”

然而结果却是……她的暗卫加起来都打不过这少年人。

半个时辰后，随着程邰与正夫人都被抓、暗卫死的死伤的伤，武林人士也各有伤亡，闹剧总算彻底结束。众人纷纷在百草门的协助下解毒、包扎。

奚涯对舞女和程遥之招招手，示意他们走到被绑着的程邰面前。

“不是想报仇？现在划自己一刀，断绝关系，再划他一刀，为母报仇。要不要做，选择权交给你们。”

48 少年子弟江湖老（十六）

舞女性格烈，当即毫不犹豫地给了自己的胳膊一刀，又在程邰惊恐的目光中捅了对方同样的位置。

她草草处理包扎了自己的伤口，淡淡道:“多谢。”

奚涯提醒道:“下次没机会啦，你确定就划这么一下吗？”

舞女摇了摇头:“不，能让他身败名裂，就是我最高兴的事。倒是久闻听月剑代代单传，而今已没落，看来传闻果然不可信。事毕，我们该走了。”

说罢，她与那位少侠便恭恭敬敬地对这位恩人行了礼，飘然离去。

奚涯默默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半晌才转过头来。

程遥之拿着匕首。

他还是犹豫着不敢动手。

应渺催促道:“你不是早想报仇了？大好的机会，还不把握住。”

他也摘去了脸上的假面，仗着无人认识魔教少主，明目张胆招摇过市。

程邰见女儿……不，儿子迟疑不决，顿觉有希望，忍着痛挣扎道:“遥儿，遥儿！我可是你父亲啊！”

奚涯看不下去了，干脆直接拔剑架在程邰脖子上。

他冷漠道:“你们都是他的血亲，或许做不出伤父弑父的事，但我可不是。我手上的人命多了去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杀了反而更方便。”

程邰与正夫人被他这一出突然变脸吓得不敢再说话，只能寄希望于程遥之心软——后者毕竟年纪小。

程遥之狠狠心，照葫芦画瓢地捅了自己一下，又坚定地把匕首递给奚涯。

“我下不去手，奚兄，你替我动手罢。”他决绝地说。

奚涯掂了掂匕首，挑眉道:“我动手的话，可能就不太温柔了。”

程遥之捂着流血的手臂:“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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