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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个年轻后辈知道得太多了，对她十分不利。

“你说他们无辜？这些人可是靠着他们父母的荫庇长大，你敢说他们全然无辜、半分干系都没有？”

她看上去已有五六十岁年纪，此时沉下脸的模样有几分可怖。

奚涯却仿佛没看见似的，不卑不亢道:“自然不能。只不过干系很小就是了，毕竟谁也不能选择出身，倘若是从头到尾都不知情的晚辈，杀他们……这就不算报仇，而是和当年的燕长老一样了。”

掌门猛然抬头，屈指成抓朝奚涯袭来，后者眼神都没变，抬手轻松卸去力度，挡住了这一招。

大师兄慌张喊:“师祖！”

他与奚涯的想法一致，不能再让师祖大开杀戒了。

奚涯嘴上仍不停:“那些杀孽会造到谁身上呢，我猜猜，是您的徒弟谢彻吧！”

掌门顿时怔了怔，手上招式露出了破绽。对方却并未乘胜追击，只平静道:“您的时间不多了，抓紧吧。”

——奚涯心知武林大会一旦开始，这位掌门的复仇计划就再难继续，她必须赶在那之前杀掉仇人。

女人只犹豫了片刻，便转头说:“臭小子，你先回房去。”

这话是对大师兄说的，后者满脸愕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突然被师祖支开，而奚涯可以留下谈话。不过他向来非常听话，犹豫半晌还是默默离开了。

“说罢，你是如何知道多年前的旧事，又是如何认定我是为谢彻而来？”

奚涯展颜一笑:“猜的。”

无关人士都走了，他也没必要摆出一副后辈模样。

百草门掌门的确武功极高，更有不知从哪学来的各门派招式，出招千变万化，让人防不胜防。

可奚涯向系统要的武功是基于这个武侠世界的顶尖水平，若是与掌门以命相搏，他有七成把握能赢。

但……

“我与谢飞舟有些交情，他亦曾救过我多次，故此番并非来阻拦，只是冤有头债有主，您心中应该也有数。”

谢飞舟一准是谢彻的孩子了，大概是被掌门藏起来，才能长大。

掌门冷着脸道:“我自然知道时间不多，却也不必提醒。年轻人，老身我等这一天已经二十多年了，也再等不起下一个二十年，倘若你当真与飞舟深交，就请在此事后替我护一护百草门罢。”

奚涯心知劝诫已有效果，不能再贪多，暗暗叹了口气。

他说:“好，我这里还有燕长老通魔教的信件，若是您需要的话——”

话未说完，头顶就飞过一只熟悉的白鸽，摸鱼儿不等老妈催促，便飞快盘旋而上，把它薅了下来。

奚涯展开这次的纸条，看过后和之前拓印的纸一同交给掌门:“果然如此，燕长老不仅是华山长老，还是魔教的长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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