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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闻言便怒道:“是你们正道武林眼瞎，我多说无益！”

奚涯连忙摆摆手，悄悄使了个眼色:“我并非不信，只是前辈是否有确凿证据证明？燕长老毕竟是老前辈，我们——”

谢知心看懂了他的意思，扬手挥出纸条，“自然有！这便是铁证，诸位如有不信，尽可来观阅。”

这两张纸条被她以内力驱使，招摇地在所有人面前晃过一遍，字迹虽小，在均身怀武功的武林中人面前却能看得清清楚楚，连字迹都能拍板定人。

华山另外一位长老惊愕道:“的确是燕长老的字迹……”

人群中有人辩驳:“那倘若仿写呢？”

奚涯思忖道:“仿写的话，短时间内难以掌握其笔画吧？”

他接过两封信，转手递给那位插话的华山长老:“您来辨认一二。”

结果可想而知，众人面上还是难以置信，心中或动摇或已相信了的却不在少数，此时投向燕长老的目光便不善起来。

如果他真是魔教卧底，用不着谢知心，大家立刻就能杀了他。

魔教该死！

这是每个“正派子弟”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事实”。

方丈道:“阿弥陀佛，谢掌门，就算燕重是魔教中人，那施主为何不早些挑明，反而乱造杀孽呢？”

奚涯不知自己怎么还有精力胡思乱想——原来燕长老叫燕重。

等等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心道不好，谢知心此时正处于愤怒与兴奋的交接口，这问题太容易引火了！

果然，后者一听对方的话，当场废了燕重一条腿，冷声道:“老秃驴，你说得当真十分简单啊。可你在此之前为什么不阻止杀孽？我徒儿谢彻死时，你又在哪里大发慈悲！现在装什么假惺惺！”

“包括这厮，我统共只杀了十八人，不多不少，只有那几人全家。我的两个徒儿皆惨死于他们之手，江湖规矩，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我何错之有？！”

她用上了内力，院内的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不过是个……为给徒弟复仇而不顾一切的师父。

53 少年子弟江湖老（二一）

显然谢知心是在震慑。

奚涯这种内力深厚的人都被震到了，可想而知其他人的恐慌。

方丈一时无言，只转着佛珠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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