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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南星也不理会这些,每个月去医馆几天。只要他不乱说话乱提什么“把人切开来”的事,他的医术确实得到了一众老医师的称赞。
只有夏老爷心里清楚,他这个儿子才不是从此就安稳了下来。只不过是他那去绅城托人买的西洋医疗器械迟迟没有消息,这西医馆暂时开不出来。夏南星才老实这么一阵子。
也不知道这些什么医疗器械到底是个什么来路,夏南星托人搞了快半年了,还是只见书信不见实物。
眼见着天气冷了下来,夏南星懒得早起,躺在炉火边看书。昨天他才刚收到梅绍元的信,又是说了一堆没用的废话。
虎子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夏南星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书桌的书信散了一桌子,他也懒得收拾。
“少爷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
夏南星把书随手一扔,一抬眼看见虎子今天居然换了身簇新的衣裳,愣了一下,“今天什么好日子,你居然换新衣裳了?”
虎子摸着头不好意思地说:“今天我十七岁生辰,新衣裳是阿娘给我做的。”
他一边说话一边给夏南星收拾东西。把他随手扔在地上的书收好,整整齐齐的码好。又低下头把书桌上散落了一桌子的书信一张一张的理整齐。
虎子做这些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夏南星来往的书信也不背着他。虎子对少爷那个叫梅绍元的同学虽未亲见真人,名字却是听过好几回。
好像这位同学以前曾经和夏南星一同去英格兰留洋,比他早回来。梅家有些势力,现在好像在国民政府手底下做事,就在绅城当个什么官。
夏南星要运些西洋的医疗器械回来,托的就是他的路子。只是也不知道这事实在难办,还是梅绍元不上心。都快半年了,只见书信来,还是没有见过什么实物。
只是这梅绍元的书信来得也太过殷勤了。每三五日,夏南星就要收到一封。虎子替他收了一堆。少爷虽然偶尔回复。虎子还是不由自主把这梅绍元的名字牢牢的记在心上。
平时他替夏南星收拾书信都是老老实实的从来没注意过信上写了什么内容。偏偏这回信中夹了一枝梅花书签,虎子一整理,梅花枝就掉了下来。
夏家院子里也种着梅花,夏老太爷喜欢红色,梅花种的也是红梅。偏偏这夹在信笺中的是一枝白梅。虎子看得心里一惊。总觉得这梅绍元对少爷的心思不那么对劲。
他多了个心眼,忍不住就多看了一眼梅绍元写来的信。只见那信上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写了一行字:相思一夜梅花发,忽到窗前疑是君!分别数月,兄思吾弟不得见。只将院中早发的白梅一枝凭寄与君,寥表相思之意。望弟一切安好……
虎子就算再怎么不读诗句,也被这“相思”两个字震惊到了。只不过他背对着夏南星,也不敢做出什么逾矩的动作。只能不动声色地将这些信纸收好。只是这短短行几字却像刻在他脑子里一般,再也忘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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