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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杀哈斯。

至于关若水师徒二人，本不是乞颜家的人，只是被抓来为乞颜治病的。

他们是行医救人的大夫，不知救了多少人命，无端杀了他们有违天和，所以赫连昭把这师徒二人都放了。

夏西禾有些担忧，捏捏赫连昭的手心，他知道这个表姐对赫连昭的意义不一般。

他怕赫连昭会伤心自责。

赫连昭沉默良久，问道：“哈斯可曾留下什么？”

“她留下了一封信，是写给王后的。”底下人呈上那封信。

夏西禾打开来看，原来哈斯在信中说，让他好好照顾赫连昭，让他们夫妻二人好好过日子。

写到信的最后，哈斯才提了一句：

“求王后替巴特尔说情，饶他一命吧，他只是个傻小子，什么都不懂。”

两人看完信，注视着彼此，无声叹息。

哈斯这是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巴特尔的命。

若非如此，赫连昭绝不会放过巴特尔。

076大王又跪榴莲了

哈斯了解赫连昭。

所以才会二话不说就自尽。

夏西禾握住赫连昭的手，无声地安慰他。

夏西禾也了解赫连昭，比起巴特尔，赫连昭更希望哈斯活着。

一个曾经如此亲近的人就这么决绝地离开了，可想而知赫连昭心中会有多伤心。

“阿昭。”夏西禾捏捏赫连昭的手心，“别太难过了，这是哈斯自己的选择。”

“就算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你又要让她未来如何面对这世间呢？”

巴图氏全族都死了，只剩下她一个仍然活着，活在“仇人”的身边，享受着荣华富贵。

赫连昭明白这个道理，脸色沉了少许，便低头看向跪在那里的巴特尔等人。

下面的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不到信的内容，也听不到赫连昭与夏西禾的对话。

只知道赫连昭竟大发慈悲，开口道：

“乞颜，本王念在你为北凉开疆裂土的份儿上，为你巴图氏留下一丝血脉。”

“巴特尔可以不用死，但是贬为庶人，从此不再享受任何朝廷的优待。”

听完这番话，所有人都愣住了。

赫连昭竟然会如此宽宏大量？

但是立马就有人出来反对，这样会留下隐患，万一他日巴特尔伺机报复，养虎为患，可怎么办？

赫连昭闻言，只淡淡望着巴特尔。

不久前，他还是人人敬畏的少将军，现在却已经是阶下囚。

巴特尔的自尊都被踩在地上。

若是单凭自己的意气，巴特尔真想跟着父母和姐姐一起去死，可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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