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得知这个消息,夏西禾紧绷的神经微松,但还不能彻底放松。
夜晚,大雪纷飞。
夏西禾坐在赫连曦床边,靠着床头打瞌睡。
赫连曦在小床上安睡,她的状态好多了,烧已经退了下去,呼吸均匀而平静。
寝殿内点着灯,灯火通明的夜里,太医们难得有片刻的休息时间。
寝殿外,走进来一个男人。
赫连昭一声玄色衣裳,大步进来,带来一身寒气。
他披着的那身狐裘大氅上落了些雪花,发上也落了少许。
走到玄关处,赫连昭借着烛火看到了屋里的两个人。
他脚步停顿下来,拍了拍身上和发上的雪花。
一旁的婢女低声向他行礼。
“嘘。”赫连昭把食指竖在唇边,婢女很识趣地闭上嘴巴。
赫连昭在玄关处站了一会儿,烤着炉火,把身上的寒气驱散后,才缓步来到夏西禾与赫连曦身边。
赫连昭幼年感染天花时,只是轻症病人,病情并不严重,是以脸上没有留下疤痕。
他回想起那时的光景。
北凉的冬夜很冷,滴水成冰,写字时墨都会冻上,练功时手都会粘在冰冷的铁器上。
身为世子的他,每日天还不亮,就得起身上早课,上午是国学,下午是骑射,晚上还要温习白天的功课。
直到深夜才能休息,即便是过年期间,也不能停,只有除夕那日能放半天假。
那次生病,他难得地连续好几日都没上课。
那也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
夜里,发烧的他感觉很热,浑身像在火炉内烤,嘴里无意识地念着父王母后的字句。
父王怕感染,站在门口询问他的病情。
而母后……
他隐约间想起自己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房间内走进来一个人。
旋即是母后的声音:“他怎么样?”
那嗓音里竟略带关心。
“世子无碍,想必过两日便好了。”大夫们低沉的嗓音响起。
那个女人似乎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样子。
“死不了就行。”
父王道:“这可是你儿子。”
母后没说话,但半梦半醒的赫连昭,感觉母后的目光是落在自己身上的。
那目光停留了许久,最终消失。
伴随着女人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他再没听到母亲的声音了。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