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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因我而死，而是为你而死。”赫连昭道，“不过成王败寇，自然你说什么是什么。”

“死到临头还这么豁达，你确实是个人物。”巴特尔抬起手，就准备一刀砍向赫连昭。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巴特尔！”

那声音很耳熟，但夏西禾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

巴特尔却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抬头向门外看去。

关若水推开门，跑了进来。

见巴特尔正举刀准备杀赫连昭，关若水连忙冲上前来，从巴特尔手上夺过刀，而后一巴掌扇在巴特尔脸上。

关若水一脸的失望，眼里含着泪光：

“你骗我。”

“若水，我……”巴特尔想解释。

关若水又道：“巴特尔，你说谎骗我！”

“你明明说只是上山采草药，为什么却跑到这里来了？还拿着刀，你想杀谁？”

关若水一脚踢在刀柄上，把那把刀踢到了一边。

关若水又看看旁边的艾尔肯，想起这人就是去年冬天来找巴特尔的神秘人物。

“我之前就说过，让你不要跟他来往，你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为什么还是跟他沆瀣一气？”

“什么叫沆瀣一气？”艾尔肯微微皱眉，唇畔带了点儿笑意，“小大夫，话可不能这么说。”

关若水瞥了他一眼：“你们意图谋反，难道还不算是沆瀣一气吗？”

关若水是典型的良民，他只想让天下太平，百姓和乐。

虽然赫连昭有些暴躁，但是他扼制住了去年到今年春的瘟疫，救了数以万计的人。

也是因为此，关若水彻底改变了对赫连昭的看法。

艾尔肯道：“赫连昭暴虐无道，无故残杀百姓，人人得而诛之，我不过是顺应天命，为民除害罢了。”

“说得好听。”关若水表现出了巴特尔从未见过的强势，嘲讽道，“什么顺应天命，只是为了一己之私而已。”

“你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但是你想做什么我管不着，别拉着我们巴特尔便好。”

关若水拉着巴特尔的手，转头瞪了他一眼：“愣着干什么，还不跟我走？”

“若水……”巴特尔底气不足，小声道，“你看我好不容易才有报仇的机会，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关若水放开巴特尔的手：“你想报仇是吧？”

巴特尔点了下头。

关若水：“行，那你去报仇吧，我走了。”

“以后你都不要来找我，我们就当是从未认识过。”

关若水说完，转身就要走。

巴特尔连忙拉住他：“若水！”

“别叫我。”关若水努力从他手里把手抽出来，却没成功，“你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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