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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自己永远在躲猫猫上赢不过弟弟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说真的, 她明明都确认过费佳不在才把中也拽过来亲的。
怎么结果还是被费佳发现了?
算了,只要自己脸皮够厚就不会有人尴尬。
拉伊莎将考斯藤抱进怀里,向身旁的少年伸出一只手。
“帽子, 我的。”
和与中原中也交谈不同,她现在终于用回了更加熟悉的母语。
“你不需要这种二手又二手的旧帽子。”
带着哥萨克帽的少年略带嫌弃地翻看着帽子,看到帽子内侧绣着的人名时连嘴角都拉平了。
“比起整个人生而言,那三天难道还不够长吗?”
要知道,他可是给出了充足的时间让他们相处、告别。
可最后结果又是什么?
是被气到失态、暴怒、痛哭, 还有那条独自一人回返的路。
少年垂下眼睑,盯着这个名字淡淡道:“他还会让你痛苦, 爱情一向如此。”
世上任何的真爱向来与痛苦结亲。
如果拉伊莎对中原中也的情感是真切的,那中原中也给她带来的必将是覆灭般的痛苦。
无罪者不应当受到这样的折磨。
有罪者却没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你清楚我的观点。”少年拢紧罩在身上的披风,“他不仅不能保护你, 还会伤害你, 所以远离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帽子已经是我的了,还是他亲自给我的。”
拉伊莎毫不顾忌地扒开他的披风,伸手捏住他的指尖。
“好冰……感觉你离家之后身体更差了些。你到底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
把帽子严严实实地藏在披风里, 少年没有收回手,但也不说话。
“费佳?”拉伊莎不怎么愉快地挑起一边眉毛, “不要老是窝着, 看起来像是驼背一样, 坐直说话。”
默默挺直脊背, 费奥多尔侧头对她笑了笑,“拉娅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蠢到照顾不好自己?”
“这和你是蠢还是聪明没有关系。”拉伊莎叹着气, “既然觉得我会因为对中也的爱而痛苦,也该意识到我会担心你啊。”
“闷不吭声地跑掉,还一跑就是一年多, 期间更是一点关于自己的消息都不透露给我……真以为我不会在乎这一点吗?”
冠军小姐握住他因贫血而体温明显低于自己的手,“你只看到了昨天我被中也气哭,没有看到在圣彼得堡时,我曾很多次半夜梦到你被人杀死然后吓醒,最后抱着抱枕哭。”
“我甚至不敢哭得很大声,担心会叫你知道。”
“你知道的,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你,因为那是你的选择。”
她拍拍少年的后背,理正他头上的哥萨克帽。
“但是多少也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吧?”
“扔下我一个人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我们可是双胞胎,是相联系在一起的。”
“这个从出生时就存在的事实,你是准备抛弃它吗?”
费奥多尔收回手,习惯性地张嘴咬住食指的第一个指关节。
他当然没有想要抛弃拉伊莎的意思,但从结果来看,只要自己的理想能够通过那个存在实现,那么“拉伊莎独自存在于世上”这个事实便是注定的。
“家里只剩下我和你了,费佳。”
少女的话语敲击着耳膜,费奥多尔停住了咬手指的动作。
他转而抓住对方话中的漏洞,“但现在是你想要抛下我。”
“怎么会?”拉伊莎面不改色地说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应对,“明明是费佳不帮我把他变成我们家的人。”
费奥多尔抬起头,瞥着理直气壮要求着自己的拉伊莎。
“帮什么?我只可能帮他得到救赎哦。”
他的姐姐可是这个家里最后也是最珍贵的财宝。
他连对某个人取走财宝这件事坐视不管都不可能做到,又怎么可能给他帮忙呢!
“如果你和他在一起,那么未来收获的便会是你现在怎么也想不到,也接受不了的孤独。”
少年侧过脸去,努力无视某人满脸的失落。
“港口黑手党的事情总是会被他放在第一位——直到今天他才向你透露身份,甚至还不是正式的自我介绍,这一点你总不会有什么质疑吧?”
见拉伊莎并不反驳,他将声音放轻了许多。
“漫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的等待会一点点将你的爱蚕食殆尽。到了那时,你便只剩下疲惫还有连痛苦都不再痛苦的麻木。”
费奥多尔垂下头,习惯性地勾着唇,看似一副冷静模样。
实际上,比起抿着唇的拉伊莎,他反而更加愤怒。
一想到这样不能给予他人幸福的人都敢腆着脸接近她,妄图用情感束缚她,把看不到尽头的无助和孤独留给她……
怒火便会在西伯利亚的冰原上燃起。
那个罪人怎么敢,又怎么配?
“但是我也很忙啊。”拉伊莎抱歉地笑了笑,“就像我只会在休赛季的时候担心你一样,只要进入赛季,我可谁都顾不上。”
“而且,我还有你呀费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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