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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杂志充当闲时休憩, 中原中也直接翻到了关于拉伊莎退役之后的首次采访那一页。
他依稀记得前不久拉伊莎为了省事直接把记者喊到家里来完成的采访。
刚一翻开,便是一张足足占了半个版面的照片。
明眸善睐的女子对着镜头露出浅笑,手盖在怀中女婴的头上。
女婴顶着一头橙色的软毛, 被人巧妙地遮住了面部,但她手里抓着的则是不知道哪一年以及什么赛事的金牌。
长长的绶带一直垂至女婴的足底,而金牌本身也有一部分被手遮挡住了。
看着这张照片,中原中也沉默了两秒,随即合起杂志, 起身走到客厅。
客厅中设置了奖牌陈设柜。柜子里放的全是拉伊莎的奖牌。
而现在,2016~2017年度欧锦赛的金牌果然不翼而飞了。
干部先生无可奈何地啧了下嘴。
他转而走向婴儿房, 找遍了每个角落,才在犄角旮旯里翻出消失的金牌。
将其放回陈设柜,他才站在主卧门口, 敲了两下门以引起冠军小姐的注意。
“你怎么又让爱雅拿到金牌了?”中原中也无可奈何, “她现在在长牙,拿到什么都要啃一啃,这件事你又不是不清楚。”
拉伊莎趴在床上戳着自家女儿的脸颊, 摇晃着小腿,态度极其不端正地答道:“反正有的是, 她也啃不坏。随她开心呗。”
这说的什么话?
叹了口气, 中原中也走上前, 把已经睡着的爱雅抱进婴儿床里。
确定爱雅没有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忽然惊醒, 他才安心坐到床上,“你那个采访已经刊印出来了, 我大概翻了下,倒是不长。”
不过从那天采访花的时间来看,不应该只有这两页才对。
“嗯?还挺快的。”
拉伊莎支起上半身, 随即坐到中原中也身边。
“你看了吗?没看拿来我们一起看看。我挺好奇他们怎么修饰的。”
闻言,中原中也翻开杂志的手都顿了一下。
他由倚在床头转为正襟危坐,“你都说了什么?这不是ISU(国际滑冰联盟)那边安排的采访吗?”
“是啊。”拉伊莎趴到他肩膀上,自顾自地把杂志摊开,“所以我说了不少专门给ISU听的话。”
“虽然最后出来的肯定是经过润色的版本,不过大意应当没什么变化。”
微微蹙起眉头,中原中也顺着采访看了下来。
他指着其中一条说道:“你都退役了,说话还会这么客气?”
挑了下眉,拉伊莎瞅了一眼记者的问题——“您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退役,是处于怎样的考虑呢?”
而纸上印着的回答则是“余生将致力于使体育精神发扬光大,也想要为后来者提供更多挑战自我的机会。”这种官方到一定程度的空话。
她回忆了下:“毕竟不用再考虑到媒体风向了,所以就直接实话实说的。我都当时回答的是‘因为拿的金牌太多了,被人劝能不能给其他人留些机会’。”
说句不好听的,这种话几乎是在拜托她赶紧退役了。
因为哪怕裁判们始终试图压下她的分数,可终究没有几次真正成功过,所以ISU也只能出此下策。
“不过正好那个时间是ISU选举的时间,我也有些其他想做的事,于是顺势答应下来,最后成为了副主席嘛。”
她伸出手指,随意在纸面上点了两下。
“你也记得的,有一年我因为做完手术需要复健,不得不休赛一年。只觉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去考了裁判证,同时申请加入ISU。因此去年刚好能参加选举。”
中原中也确实记得。那是四年前,拉伊莎跟腱钙化之后发生的事情。
当年她复健了整整一年,并且拜托武装侦探社那边的与谢野晶子做她的健康管理医生。
也正是这个决定,让她避免了在2021~2022年度世锦赛时发生的袭击事故所带来的外伤影响。
不愿多提起以前的伤心事,中原中也没再继续当前的话题,只是接着看了下去。
只是还没看完几行,他便不得不再次指出采访中的问题。
“这种温和的话也不是你会说的。”干部先生指着一段话说道。
【关于我想要为花滑做的事情,当然是希望能够使花滑回归花滑本身。大家都在提升自己的技术,也尽力去平衡节目难度和艺术表达的比例,这才是我想要追求的花滑的未来。】
经过润色之后,它比起冠军小姐的原话确实温和不少。
盘起腿坐好,拉伊莎倒也不生气。
她只是掰着手指一一复述起当时的场景。
“这一点很好懂吧?我从参加比赛开始就坚持要公正评分,为了这个还当场控诉过,而且还是费佳搞定的后续。”
“不过也是因为这件事,我成了唯一一个会被压分的俄罗斯花滑运动员。”
拉伊莎忍俊不禁道:“但是不管怎么严苛,我也还是冠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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