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微红的脸。 (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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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韵的心都跟着一起提起来了,担忧地喵了一声。

梅姑姑面色苍白的缓了一会,勉强笑了笑,道:“没事,别害怕。”

这可不是没事的样子啊。

唐韵想从简短的背景剧情里判断一下梅姑姑的死亡时间,但这种无关男主升级的剧情,时间点模糊到只提了个当年。

不过那个时候九尾灵猫已经出场了,也就是说,梅姑姑起码这两年是安全的。

可这时间依然不多,如果系统解除了她和裴执澜的契约,裴执澜对她原本就岌岌可危的信任怕是要立刻跌破负值,她想接触到梅姑姑就不那么容易了。

梅姑姑的病是先天带的病根,是火铄洲和金戈洲两洲的跨属性违背通婚令剩下的混血儿受的天惩。

这病本来无药可解,但男主在剧情的后半段收了一对洲国混血姐妹花,阴差阳错地知道圣灵果为引加上九心莲能炼制出真正根治的药方。

圣灵果,唐韵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梅姑姑见她不做声了,挠了挠她的下巴,道:“好了,我不在这吓唬你了。”

唐韵回神,乖巧地从她身上跳下来。

梅姑姑端起来时的托盘,道:“我就住在隔壁,你有事就来找我。”

唐韵拱了拱她的裙角,喵了一声,催促她快点回去休息。

唐韵看着梅姑姑的背影想,金戈洲的王库原著中没有抢到,但她可以设法早点让裴执澜知道这个根治的药方,让他早做打算。

最好能用和谐一点的办法把这个九心莲拿到手,不要在和金戈洲打起来,否则裴执澜受伤,她作为他的灵兽也免不得跟着遭殃。

唐韵两爪抱头,心里忧愁,裴执澜本身就是和谐的反义词……

栖梧宫后殿,所有的窗户都遮着厚厚的帘布,大门紧闭,两侧的灯台上燃着白蜡。

昏暗的光线中,裴执澜坐在上座唯一一把椅子上,开口问:“为什么从无名洲来灵兽秘境?”

下首,两男一女身上的衣服浸着血痕,疼得面色扭曲,在黑色灵力的笼罩下,像是两条抛上岸的鱼,一喘一喘的艰难呼吸。

一个男人勉力跪起来,道:“殿下,我们说的都是实话,此次前来确实是奉阿依妲大人的命令,替她抓捕一只合适的灵兽。”

裴执澜目光冷淡,右手五指握拳,男人周身黑色的灵力想网一样立刻收紧,他的衣服被割成零星碎片,裸露的皮肤上是密集的血痕,止不住地向外流血。

女人瞳孔紧缩,嘴唇动了动,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拼命扑向裴执澜,哀嚎道:“我们说的都是实话!”

她被一道屏障弹回去,疯了一样,声声泣血:“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们说的都是实话,都是实话!”

另一个男人忙把她拉回来,一手用力把她按在地上,自己重重磕头:“殿下,饶了她吧,要杀您就杀我,就杀我,饶了她吧。”

唐韵从帘布后探出一个脑袋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恶霸的一幕,小白团子悄悄往后挪了挪,一道黑色的灵力带着锋利的煞气劈了过来。

唐韵炸起了毛,那到灵力距离她一指的距离,突然放缓了趋势,微风一样拂过她的眉心,散成了细碎的光粉落在她的鼻尖。

高高抬起,轻轻落下,一点也不疼,很不像裴执澜的作风。

唐韵打了个喷嚏,抬眼对上裴执澜不爽的目光,好像在看什么累赘。

唐韵诡异地舒了口气。

对,这才是熟悉的裴执澜的作风。

裴执澜招了招手,唐韵从窗台跳下去,无视地上趴着的三个不成人形的人,一路小跑到他面前。

裴执澜拎住猫的后脖颈,恶劣的晃了晃,道:“你怎么过来了?”

唐韵偷偷的吐槽:当然是过来哄你,讨好你,等以后你要和金戈洲打起来的时候,好救你狗命。

裴执澜一手拎着她,向下一拂袖。

原本还苟延残喘的三个人脖子齐齐一扭,扭成了一个常人根本做不到的弧度,摔在了地上,三颗魂珠漂浮起来。

一蓝两金,上面缠绕着像诅咒一样的黑色纹路。

唐韵心里立刻出现一个地名,无名洲。

排除在五洲之外的流亡之洲,都是穷凶极恶走投无路的通缉犯的洲国,算是后期比较强劲的反派势力,也是裴执澜被驱逐出宫后的新领地。

唐韵好像明白裴执澜为什么如此审问这些人了,那天抓他的两个土洲人,他们的魂珠上好像也有这种黑色的纹路。

裴执澜的指尖点在唐韵的项圈上,项圈一热,小猫咪身体舒展。

唐韵先低头看了眼,见自己身上穿着齐胸襦裙,听裴执澜问:“来做什么?”

唐韵道:“饿了,来找殿下。”

裴执澜与她对视一眼,指尖点了点她的眉心,道:“除了吃就是睡,你到底是灵猫还是豖?”

唐韵当做听不懂,顺从的去贴他的指尖,皮肤相触的时候,她耳边响起了一道道凄厉的诅咒声。

“不得好死!!!”

“疯子,不得好死!!”

唐韵乍一下被尖锐的声音刺的僵住,然后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裴执澜的灵力观恶。

她看向裴执澜,对方一手支着下巴,太过好看以至于不详的脸上没一点表情,只朱红色的唇勾着一点笑。

完全看不出他耳边一直在嚎叫着这样刺耳的诅咒。

裴执澜看着她的眼睛,笑容一顿,唐韵捕捉到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惊讶。

空气凝固了一瞬。

唐韵龇牙咧嘴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感觉耳道像是被灌了热水一样的痒痛:“殿下,你耳朵疼不疼?”

她只是被裴执澜连累,那裴执澜作为直接承受者,肯定比她要疼。

“不疼。”裴执澜烦躁的回答。

唐韵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不敢多问:“哦。”

那不疼就不疼呗,凶什么凶。

裴执澜敛了笑,诠释一个喜怒无常,道:“不疼你就不做点什么了?”

唐韵仰着远远的脸与他对视,问:“那……我给殿下揉揉?”

裴执澜嘴角好像微抽了一下,靠在椅背上:“那你来吧。”

唐韵确定自己没听错,站起来,也不敢太靠近他,弯下身,手虚虚的拢在他耳边,靠的近了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佛堂的味道,和他很不般配。

裴执澜身上真的好多矛盾啊,是因为还没长大,长大了才会变成原著里的样子?

裴执澜抬眼就看见她一节雪白的脖颈,猫的眼睫毛真的很长,扑闪扑闪蝴蝶的翅膀一样,他心里无端感觉烦闷,道:“起来,不用你了。”

唐韵一手撑在椅背上,要起来就得小腿和腰发力,这正好都是她现在力量感比较弱的点。

她磨磨唧唧,裴执澜心里越来越烦,手圈到她身后,把她往后扯。

唐韵的平衡被他打破,啪叽一下摔到他怀里,她的鼻尖撞倒他的喉结,听到了一声闷声,她手按在他厚实的毛领子上,上好的狐裘手感一流,她手指不自觉小小的蹭了蹭。

下一刻她整个人被灵力扔出了门外,印象里的最后一眼,是裴执澜带着薄怒……微红的脸。

8. 第 8 章 撒娇。

唐韵摔在门外的地板上,出乎意料的却没怎么疼,她疑惑的揉了揉自己的腰,大门再次被打开。

裴执澜别过脸不看他,拿着了一个玉石质地的书,朝她扔了过来。

唐韵吓的立刻闭上眼,等了会没察觉到痛感,她试探着睁开一只眼,发现自己已经换了地方。

民爱琴是一件小小的书房,四面墙挂着各式的书法作品,她坐在椅子上,手下有一张书案,上面整齐摆放着文房四宝。

屋里还有两个木头小人的傀儡,脸上带着笑脸面具,身后支着黑板一样的木架,上面固定着一张纸。

唐韵被固定在椅子上,只有手可以动:“这是哪?”

其中一个傀儡面具下传来回复:“这是灵书间,幼崽,不要乱动。”

另一个傀儡在悬起来的纸上写了一行字,跟她原本世界的繁体字一模一样。

学画的什么都会一点,她大学选修国画,对此略有涉及,连蒙带猜能看出来上面写的是一首诗。

刚刚回复她的傀儡很快把这行诗念了一遍,然后期待看向她。

唐韵面对着两张可爱的笑脸面具,大概猜到了,这是这个世界灵兽幼崽的启蒙课。

她故意念错一个字,两个傀儡也没有任何攻击的意思,只是又重复念了一遍。

唐韵指尖亮起浓烈的金光,带有攻击性的戳向她手下书案,金光散去,书案毫发无损。

裴执澜有点懒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在里面好好学一学礼仪规矩。”

他顿了一下,补充:“要是两天内学不会,就不用出来了。”

唐韵双手待在膝盖上,乖声问:“殿下,如果我两天能学会,出去后可以和殿下一起去宫外看看吗?”

灵书间外,裴执澜坐在台阶尽头的椅子上,审视着她:“行啊,反正你也出不来。”

唐韵灿烂的笑了:“殿下,我一定会努力的。”

裴执澜把灵书间收到戒指里,昏暗的环境里,指尖敲打凳子的速度急促又骤然停止。

以后不许她笑了!笑得真丑。

唐韵在灵书间加速学习,大学重读幼儿园,满级进新手村,搁下笔:“还有吗?”

两个小傀儡没见过这么天资卓越的学生,被折腾得卡壳。

唐韵也没催,托着下巴发了一会呆。

这个球里的时间流速好像格外的慢,她本以为裴执澜说的两天之内学会是在难为她,现在一看又好像不是那样。

【嗨宿主!我回来了!你还活着太好了呜呜呜。】

【我给宿主争取到了超级多的补偿!】

【我们强化了您现在的身体,原本灵兽幼崽这个时候还不能化型,宿主依靠灵器也只能维持三到四个时辰,现在我们给您格外再给您延长三个时辰。】

唐韵刚听它回来很激动,然后就被它一串话引开了注意力,问:也就是说现在我不戴这个项圈,也能维持三个时辰的化形时间?

【对的!而且我还替宿主争取到了一次死亡转重伤的机会,这是我们之前从来都没给过的福利待遇哦~】

唐韵想了想,发现自己也别无选择:“行吧,但是我和裴执澜的契约怎么办?”

【这个暂时真的没有什么办法,根据主脑的计算,您在裴执澜这完成任务的难度并没有提升,也就是说现在的情况跟您和男主契约,辅佐他登帝的难度是相同的。】

唐韵震惊:那男主到底是多废物?竟然能跟裴执澜这的宫廷求生一个难度?

系统委婉的回答【不知道,但是希望宿主做好心理准备。】

唐韵领会到他那一点微妙的停顿,开始焦虑了。

她把手里拿着的笔放下,脚下的空间一阵扭曲,书房化成金色的细碎光点散开变成了山顶的草地,

外面天已经黑了,仰起头能看到大大的月亮,似乎就悬在头顶一样,从山巅往下看能见到远处村落的光。

山顶十分安静,风吹着有些凉意,唐韵看着坐在悬崖边的裴执澜,心里有些惊讶,他竟然没在宫殿里。

裴执澜赏了她一眼:“做的不错,出来的比我想象中早。”

唐韵抱着裙子坐到他旁边,道:“殿下怎么来这了?”

裴执澜声音从容:“你不是想出来吗?这里安静。”

唐韵脑袋转了一下,反应过来这个指的的是观恶,夜里悬崖之上,没人心生恶意,所以安静。

她顺杆爬:“我就猜殿下会被恶人烦到,所以在里面拼命地努力,想早点出来陪陪殿下。”

话刚说完,她身上金光一闪,变回了小猫咪的形态,那一双金灿灿的猫眼还有点懵,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

裴执澜露出今天第一个笑,把猫拎起来,道:“叫你不要总是说这种违心的话,瞧吧,每次都会被拆台。”

唐韵无辜的眨眨眼,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握住了她的前爪。

裴执澜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块玉,握着唐韵的爪子往下一按,纯白色的玉逐渐亮起白的光,然后过渡到红色,最后停留紫色,而那紫色还在往上隐隐露出一点金黄色的光。

【他这是在给宿主测根骨。】

唐韵好奇的问:我现在能被测出是神兽吗?

【不能,你现在才两条尾巴,要是现在就能测出是神兽,哪能等到两年之后被男主捡漏。】

那块玉停留在紫色不动,天阶二品,天阶灵兽少之又少,一品几乎没有,二品已然是不错的成绩。

唐韵心想,这样裴执澜应该对她的怀疑也会减少一点。

她抬头看向裴执澜,尾巴悄悄翘了起来。

裴执澜道:“凑合。”

唐韵在心里把这句翻译成很棒,跳到他怀里躺下,月光把裴执澜过分艳丽的五官渡得温和了不少。

她心里突然冒出了个奇怪又好笑的比喻。

裴执澜的脾气像是太阳能的,白天就凶神恶煞,晚上没电了又会乖……

回去睡了一晚,第二天她就被通知要去天阙府上课。

【恭喜宿主换地图!说起来男主也在天阙府学呢,虽然和宿主不在一个班,不过我们的任务终于可以走起来了!】

想到废物程度和裴执澜危险程度划等号的男主,唐韵的心情腰斩了一半。

裴执澜站在门口,见她蔫哒哒地走过来,问:“不高兴?”

唐韵的心被这突然一句吓的砰砰砰砰跳,赶紧解释:“因为不能和殿下一个院子了。”

裴执澜掌心已经张开了一个阵法,道:“那我送你去你的院子?”

唐韵摆摆手,忙道:“我不想麻烦殿下!”

裴执澜似笑非笑,有些危险地问:“是吗?”

唐韵眼睛转来转去,紧张道:“嗯……因为我想好好努力,靠自己走进殿下所在的天院。”

9. 第 9 章 少招惹我的猫。

地淮院作为天阙府的第二大院,面积仅次于天阳院,清都施行分封制,清都是大哥,下面五个洲国各自为政。

洲王们年年把女儿妹妹往清都送,指望着诞下一男半女以后做国舅,毕竟五洲之间虽然不能混血,但是王族的血是能免疫混血病的。

各洲送来的公主们,大多都在这地淮院,除了这些贵族,还有个别五洲天赋极高的平民未来也多是为妃,或者是为地淮院其他州王王子的王妃侍从。

未来清都的妃嫔和下面五洲的上流圈子都在了。

看见走进来的唐韵,院内分散成群的贵族原本的谈话声一停。

“这就是那位的灵兽?”

“自然,不然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入学。”

“那她不应该在天阳院吗,怎么会来地淮?”

“听说还是个幼崽……”

“幼崽?幼崽就行化形,怕不是也是裴执澜私下里用人命堆上来的。”

“你怎么敢直呼那位的名字!”

唐韵牢记着自己来这的目的,提高自己的灵力,获得裴执澜的信任。

前者尽量低调,后者越张扬越好。

她脚步一停,朝着声源处看过去,猫眼不悦地盯着说话的人,直到对方心虚的扭过头,她才收回目光。

【宿主你的教室在尽头的倒数第三间里。】

唐韵走到门口,脚边滚过来几个画轴。

一个骄纵带着点尖锐的声音随之传来:“怎么,泠卿,你堂堂地淮的头名连几个画轴都捧不稳了?若是身体不好,趁早收拾收拾行礼回老家吧。”

附和的笑声响起来。

唐韵抬眼望进去,就看见这校园霸凌的一幕。

里面站着的女子穿得像一只金孔雀,身后跟着几个小姑娘,她脚下画轴撒了一地,一位穿着碧衣的女子沉默地归拢画轴。

屋内桌案跪坐了大半的人,有人低头不语,有人笑吟吟的看着热闹,没一个人出来说话,显然已经司空见惯。

【把身份悬殊的贵族和平民放在一个院子里,天赋只会更加激化矛盾。】

唐韵若有所思:这对我来说好像是是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唐韵浅笑:在我们殿下心里塑造光辉形象的机会。

【啥?】

唐韵调整出一个义愤填膺的表情,道:别说话,我要开始表演了。

金天姚看着无动于衷收拾东西的泠卿心里怒火更甚,她筹备了整整一月才画出那副海上明月图,最后竟然被这个贱人抢了首名的位置,得了大殿下的恩典。

她还做出这幅软硬不吃、讨人厌的样子。

金天姚扬起手,手腕被一只微凉的手握住,转眼对上一双带着薄怒的猫眼。

唐韵挡在泠卿的身前,抓住金天姚的手,问:“你要做什么?”

金天姚作为五洲中金戈洲王的嫡长女,未来的准贵妃,脾气从来一点就着。

她用力甩开唐韵的手,厉声道:“大胆,谁准你握我的手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金天姚身后,穿着鹅黄色衣服的杏眼小姑娘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

金天姚闻言,目光变换了几次,咬了咬唇。

唐韵拍了拍自己皱了的袖子,心道:你觉得她会顾忌我的身份吗?

【大概不会,三皇子和裴执澜是现在皇位最有利的竞争者,金天姚是三皇子的表妹,这时候应该看你很不顺眼。】

唐韵心道:我也这么觉得。

金天姚目光落在她项圈上,然后看向她温软无害的脸,道:“原来是四殿下的灵兽,你是灵兽不通人事,看在四殿下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走开别多管闲事,别给你们殿下惹麻烦。”

唐韵现在是真的好奇裴执澜在她来之前都做了什么了,这位金州公主竟然有退让的意思。

她把泠卿护在身后,十分坚定:“我们殿下要是在这里也绝不会容许你这样欺辱别人。”

这话一落,除了唐韵以外的人齐齐一顿。

金天姚讽刺地扯了扯嘴角,问:“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今天打她一巴掌,跟你们殿下比起来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吧。”

她涂着嫣红蔻丹的指甲戳向唐韵的胸口,语气冷下来,道:“而且下三洲怕他四殿下,我们金戈洲不怕,下次苍龙秘境开启,三殿下必然夺魁。”

啪的一声脆响,唐韵拍掉了金天姚的手。

唐韵就像看不见她阴沉的要滴下水的脸色一样,扬声道:“夺魁之后又怎么样,纵容你这种洲属欺辱更多的人吗?”

她逼问道:“你说我们殿下做出那些事,什么事?你亲眼看到了?你没看到说什么!你现在欺负人可是谁都看到了!”

金天姚讽刺道:“那你想怎么样?回去跟你们殿下告状吗?”

唐韵双手握紧,道:“你的这些污蔑有什么可讲给我们殿下听的,之前我们殿下不计较就算了,现在我来到了这,再让我听到谁传这些不敬的话……”

金天姚感觉到屋内的灵气运转,往后退了两步,声音里有两分不易察觉的紧张:“你要干什么?”

唐韵的金色的灵力很有分寸的劈了下去:“我决不善罢甘休!”

金天姚僵在原地,怔怔的看着自己面前被灵力劈出来的裂痕,她的一缕长发缓缓飘落。

就差一点,那道灵力就会劈到她。

她就不怕金戈洲和三殿下的怒火吗?!

疯子,一个殿都是疯子!

屋内有一瞬间的安静,然后细碎的讨论声反弹似的在各个角落响起来。

“她怎么敢!要是三殿下称王,这就是未来的皇后娘娘!”

“这有什么不敢的,三殿下称王了,四殿下还能活着?四殿下都活不了了这灵兽更死透了。”

“可她……可她还是只幼崽啊,再说四殿下那么……真的会保护自己的灵宠吗?”

唐韵调动这份力量比她预想的消耗还要大,幸好效果也让人满意。

一直置身事外,沉默收拾画卷的泠卿,抬头看了唐韵一眼。

唐韵把泠卿拉起来,弯腰帮她捡地上的画轴:“我们殿下很和善,谁再无缘无故受了欺负可以求助我们殿下,以后你们迟早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没有人关注到外面廊角阴凉处,黑红色的法阵悄然消失。

在不带着唐韵的时候,裴执澜倚靠法阵行走在宫里还要更快,只一眨眼,他就从地淮院来到了天阳院内部。

屋里只来了三个人,各坐在一个角里,离着几十米远,不像血亲更像血仇。

裴执澜对此视而不见,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门口又进来一个人。

裴易景坐在轮椅上被推进来,看见裴执澜,杏眼里漾开温柔的笑意,问:“执澜,你今天竟然过来了,我听闻你契约了一只灵兽,是跟止止一样的多尾 ,本想去看看,又怕吓到你新契约的灵兽。”

教室后面,穿着水蓝色宫装,素手执册的裴尔姝冷淡开口:“大哥多想了,四弟这种一年一半时间都在无名落霞谷追杀匪徒的忙人,哪养的出那么柔弱的灵兽,今日就已经送到地淮院去了。”

裴执澜看都没往回看:“想不到二姐那么关心我,看来我以后也应该多关心关心二姐。”

在坐所有人心知肚明,被裴执澜关心过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裴尔姝一双冷然的美眸像是结了冰,冷笑道:“那便来试试看吧。”

两人针锋相对的气场,裴易景目露无奈,道:“执澜,我正想告诉你,落霞谷的天气不对劲,里面大雪落了几尺厚,你这几日最好不要过去了。”

裴执澜笑了,山鬼一样微挑的凤眸看着裴易景:“大哥,不是我想不去就能不去的,你不是也知道吗。”

角落里,年纪不大的少年赶紧开口,圆溜溜的眼睛急切地看向裴易景:“大哥!”

他咽了下口水:“大哥你就让四哥去吧,四哥的恶意控制不住更难受,失控了做出什么事……父王又要罚四哥了。”

裴易景皱起眉,没理对方那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小心思,还想再对裴执澜说些什么,门口又一个人走进来了。

裴执澜嘴角笑意更深,像是终于等到了猎物的黑豹,不愿意再与周围的人消磨时间。

他眨眼消失在了位置上,身上黑色的灵力溢出一脚把来人踢了出去。

刚迈进门的裴善凯猝不及防被踢飞了几米远,金冠散落,身上金色的灵力暴起,怒吼道:“裴执澜,你欺人太甚!”

裴执澜俯视他,道:“没你未来王妃欺人太甚。”

10. 第 10 章 黑木红梅。

唐韵这节课没上多久就因为恐吓同学被天阙府监丞拉去做思想教育。

好在裴执澜身份尊贵,监丞说了两句也就这么算了。

地淮院只有上午上课,这么一来一回,教室里已经没有人了,连之前被她救了的那个碧色衣服的姑娘也都不见了。

唐韵在问,今天和我起冲突的那几个人,在原著中有剧情吗?

【没有,有剧情会有什么影响吗?】

唐韵专注的,一节一节台阶往下跳:没有剧情的人和男主也没什么关系,就几乎也没什么特殊背景。裴执澜现在怀疑我,肯定会偷偷调查我,这样一次两次都查不出什么,他对我的戒心也会江夏区一点。

【宿主真棒!这么下去应该很快就能获得反派裴执澜的信任了。】

唐韵跳到台阶下,看到门口等着的人,眼睛一亮:“殿下!”

裴执澜面无表情的把她戳远了一些:“梅姑姑不放心你,说我不来你找得到回去的路。”

唐韵看着他不耐的表情,一点都没怀疑这话的真假:“殿下,我们俩走回去好不好?”

裴执澜脚下的传送阵已经成型了一半,问:为什么?”

唐韵小心的看着他,手指对着一戳一戳的:“今天和一个公主吵架了,她看着挺凶,我和殿下一起回去,让别人看看殿下是在乎我的,她就不敢报复我了。”

其实也是是怕你明天不来接我,找不到回去的路。

裴执澜散了传送阵,迈开长腿,道:“你是我的灵兽,谁会欺负你?”

唐韵非常非常小声的吐槽:“就殿下欺负我最多。”

裴执澜轻飘飘道:“殿下除外。”

唐韵抿着唇敢怒不敢言。

两个人沉默地走了一会,裴执澜突然问:“为什么和人吵架?”

唐韵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立刻绘声绘色的告状:“因为金天姚说殿下不好,我解释了她不听。”

“嗯。”裴执澜应了一声,听不出来有没有生气。

现在是天快黑了,按照规矩裴执澜脾气要转好,唐韵胆子大了一点点:“……没了?”

裴执澜漫不经心的看她一眼:“不然呢?”

唐韵稍微放肆,隐晦的提醒:“殿下那天看的那本书,两个小傀儡那个,有红边边的那副……做对了事情要奖励。”

裴执澜笑了一声,道:“做错了事情还要惩罚呢。”

唐韵咬了下唇,没敢立刻接话,虽然她觉得她做的绝对政治正确,但裴执澜不能以常人来揣测,他突然这么说,不是真的要罚她吧?

时间过去越久,唐韵心里越紧张,不住的用余光扫他。

裴执澜看她要忍不住了,才慢条斯理的问:“想要什么奖励?”

唐韵生怕他反悔,立刻道:“我想在殿下寝殿加一些我的东西。”

习惯是信任的开始,她想让裴执澜习惯她,首先得让他了解她,装饰寝殿是个很好的开始。

她弯了弯手指,给裴执澜示意她的储物戒指:“殿下上次给我的戒指,然后我的衣服首饰都堆在戒指里,我想要衣柜和梳妆台还有……”

裴执澜打断她:“再过两个月,你不依赖我的灵力了,就随便挑一间住,放什么都可以。”

唐韵鼓起勇气,试图讲道理:“殿下,姑娘都不能两个月没有梳妆台。”

裴执澜的眼睛很黑像是能看穿人全部的心思。

唐韵克制着心跳,缓声道:“就算是小猫也不行。”

裴执澜定定的看了她一会,收回目光,转身就走:“随便你。”

唐韵嘴角翘起,快步跟上,看到黑沉沉的大门又脚步一顿,把发髻里簪着一枝梅花拔下来,随手别在了门环上。

黑木衬红梅,有生机,好看。

唐韵再抬眼,裴执澜人都不见了,她忙拎着裙子小跑的追赶:“殿下等等我!”

裴执澜微微侧头看她一眼,转过头,加快了脚步。

一阵风吹过,别在门花上的梅花颤颤巍巍地落了下来,在落到地面前之前被黑色灵力稳稳地托了起来,在门环上绕了一圈,又绕了一圈,最后插了回去。

梅姑姑站在寝殿门口等他们。

裴执澜跟梅姑姑点了下头,就像完成任务了一样,脚下法阵成型人就不见了。

唐韵挽住梅姑姑的隔壁,扶着她往里走,问:“梅姑姑,殿下去哪里了?”

梅姑姑拍了拍她的手,道:“这个时候大概是去书房或者东侧殿了吧。”

东侧殿不就是上次裴执澜处理那几个无名洲人的宫殿吗?

唐韵表情微妙,不会刚下课回来就忙着去杀人了吧。

梅姑姑见她发呆,问:“怎么了,今天去天阙府怎么样?讲师说的都能听明白吗?其他人有没有欺负你?”

唐韵心里一暖,她摇了摇头,耐心把今天在天阙府的事说了一通,逗得梅姑姑无奈地刮了下她的鼻子,道:“你呀……”

唐韵抱着她的胳膊,头挨近了她一些,能嗅到她衣服上温暖干燥的味道,十分让人安心。

如果裴执澜沦落到原著中那个地步,梅姑姑一定会很难过吧。

【宿主……】

唐韵垂下眸子,扶着梅姑姑慢慢的走,半晌,她抬起头,试探着小声问:“梅姑姑,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梅姑姑停下来,笑着道:“我们阳和有什么不明白的了?”

唐韵看着她和善的眼睛,问:“梅姑姑,殿下之前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地淮院的人都那么害怕殿下?”

11. 第 11 章 男主。

梅姑姑轻叹了口气:“是应该让你知道这些事的。”

她拉着唐韵坐下:“殿下觉醒的灵力强大,对身体的反噬加倍,前几年还不能完全控制灵力,耳边日夜都是恶意,性子难免浮躁,可殿下越是难以控制脾气,旁人越是怕他……”

梅姑姑又叹:“越是怕他就越对他有恶意,殿下的耳边越吵,越是烦躁。”

“殿下成年那一年大昭宴上,误伤了水州的一位州王子,陛下震怒,把殿下关在了无名落霞谷。”

唐韵知道无名落霞谷,无名州有名的死地,只有未开灵智的凶兽和罪大恶极的暴徒才会被驱逐到那个地方,监狱中的监狱。

梅姑姑轻叹:“也不知道是福是祸,殿下在落霞谷找到了一条出路,以恶制恶,反而加强了对灵力的控制。只是那地方的名声实在难听,渐渐的谣言就越传越离谱。”

唐韵微惊,扬声问:“所以那些传闻都是假的?”

梅姑姑捏了捏她的脸,道:“自然都是假的!什么殿下用人命修炼,什么杀了一宫的宫女侍卫……乱七八糟,我们宫里不留人,只是殿下嫌吵。”

唐韵见梅姑姑捏鼻梁,起身站在她身后,轻柔地给她捏着肩膀:“那殿下怎么也不管管这些谣言?”

梅姑姑话里带着恼:“我怎么知道殿下怎么想的,轴得跟什么一样,被人误会了不想着如何澄清,恨不得干脆坐实了,若是皇后娘娘还活着,见殿下这样子不知道该如何难过。”

唐韵垂眸沉思,裴执澜恣意张扬,不像会委屈自己的人,怎么就会由着人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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